势都与堂姐一模一样,只求皇上垂怜,复制堂姐往日荣宠。
然而她学得再像,皇上也没多看她一眼,更未临幸。
寒笙心中有怨,除了并非嫡出,她哪里不如堂姐?于是行事越发大胆,时常对宫中妃嫔不敬,可每一次皇上都对她格外宽容。
去年娴贵妃带后宫众妃嫔到静安庄的殡宫祭奠堂姐,嘉妃哭得不够伤心,她当面质问,被娴贵妃罚跪。
皇后知道以后,不但申斥了娴贵妃,罚了嘉妃,还亲自将她扶起送回咸福宫。
也是那一次,她躺在床上,拉着皇上的袍角不让他走。皇上虽然没有留下,却用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同她说了好多话。
皇上的手大而温暖,那时候她想,若能常伴君王左右,得上一星半点宠爱,便如堂姐早死,又有何妨。
可是只有那一次,往后各宫妃嫔见她都避之不及,让她再没机会引起皇上的注意。
她等啊,等啊,年年数着咸福宫里的梅花等皇上,树都揪秃了几棵,等来的却是另一个酷似堂姐的赝品。
其实鄂嫔长得比自己更像堂姐,奈何她走起路来风风火火,与堂姐大相径庭。说话伶俐,锋芒毕露,并无堂姐当年的温婉沉静。
哪怕是赝品,也是一个不合格的赝品。
如今她针对自己,不闪不避不肯容人,正好又给了自己一个亲近皇上的机会。
“娘娘这是什么话,是嫌弃奴婢了?”
寒笙故意拔高声音,企图激怒鄂婉:“奴婢在咸福宫做掌事宫女的时候,娘娘还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翻花绳呢!”
玉糖本就看她不爽,一听急了,指着寒笙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说鄂嫔娘娘!”
寒笙抢上几步,毫无征兆抬手朝玉糖脸上抽去,嘴里骂道:“我是哲悯皇贵妃的堂妹,咸福宫的掌事宫女,也是你想指便指的?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啪啪”两个响亮的耳光,玉糖脸颊肿起多高,人都傻了。
不光玉糖傻了,李玉和所有内侍宫女全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