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暂时沉寂下来,不敢再找鄂婉麻烦。
“这几日怎么不见纯贵妃带着六阿哥过来?”五阿哥读书去了,七阿哥没了玩伴,鄂婉都有点想念小牛犊似的六阿哥了。
不等皇后开口,慎春已然道:“六阿哥被送去阿哥所,不让养在纯贵妃身边了,纯贵妃哭得死去活来,求皇上也不管用。”
鄂婉诧异:“啊?什么时候的事?”
皇后叹息着说:“便是纯贵妃那日带了六阿哥来,六阿哥说永琮不会翻身,太笨,被皇上听见了。皇上从来都是这样,他的嫡子他怎么骂都可以,却不准旁人置喙半句。皇上当天并没发作,昨天不知想起什么来,让人抱了六阿哥走。”
“阿哥到了启蒙的年纪才会搬去阿哥所,六阿哥还不到三岁……可皇上说纯贵妃不会养孩子,三阿哥已经让她惯坏了,不能再让六阿哥重蹈覆辙。”说到最后,慎春只觉解气。
二阿哥刚夭折那会儿,皇后娘娘悲痛欲绝,皇上也憔悴伤心。当时纯贵妃才因皇后提携晋封纯妃,她非但不感激皇后娘娘的恩情,还巴巴抱了三阿哥到皇上面前献宝,让皇上多亲近活着的儿子,忘了夭折的端慧太子,以免悲痛过度损伤龙体。
自那以后,不管纯贵妃如何弥补,皇后娘娘再也没有亲近过她。
说话间,外头禀报:“纯贵妃求见。”
皇后本不想见,奈何纯贵妃已然哭着打帘进来,直挺挺跪下说:“娘娘,永瑢还不到三岁,如何能住去阿哥所?求娘娘垂怜,替臣妾求情,让皇上把永瑢接回来吧!”
“六阿哥搬去阿哥所是皇上的意思,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娘娘也没有办法。”见皇后只是蹙眉,不搭腔,鄂婉怕皇后心软抢先道。
听她这样说,纯贵妃心中怨恨,脸上却不显。也不理会鄂婉,膝行到皇后跟前,扬起脸苦苦哀求:“娘娘也是做额娘的人,如何不能理解臣妾此时的心情。臣妾去求过皇上了,皇上根本不见,眼下只能求娘娘帮忙说项。”
见皇后久久不语,纯贵妃咬牙磕头,大有逼迫之意。
六阿哥因何被皇上送去阿哥所外头已然传开,若此时纯贵妃大张旗鼓求上门来,在九州清晏后殿磕伤了额头,舆论只会更不利于皇后。
再让太后知晓,太后心疼孙儿,不会说皇上什么,倒是很有可能把气撒到皇后身上来。
皇后帮纯贵妃得罪皇上,不帮得罪太后,两头堵两头不是人。
眼看纯贵妃磕头磕得额上见青,鄂婉示意慎春将人扶起,奈何慎春才靠近纯贵妃便被用力挥开。
鄂婉也不惯着,走到纯贵妃跟前与慎春一左一右将纯贵妃架起来,按在安夏搬来的绣橔上坐好。
“放肆,你们……你们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