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很不对劲儿。
自从两家不再议亲,傅恒每次见到她不是深情凝望便是转身就走,何尝给过她一个正脸,更不要说开玩笑了。
鄂婉给傅恒赔礼,然后道:“男女有别,身份有别,人也见了,招呼也打了,告辞。”
傅恒犹豫了一下,还是拦住她的去路:“皇上似乎宽恕了西林觉罗家,安排你堂兄进了銮仪卫。”
銮仪卫负责皇上、皇后的车驾仪仗,承担皇帝出行时的安全保卫工作,非勋贵子弟不得入,非皇室亲信不得入。
傅恒本人都是从最普通的蓝翎侍卫做起,起步便是銮仪卫,可见皇上看重,没把西林觉罗家当外人。
若她得宠,西林觉罗家同被皇恩倒还说得过去,这也是伯祖父拼得一身剐也要将她送进宫的主要原因。
奈何皇上压根儿没看上她,甚至提防她,哪怕升到贵人也未曾召幸于她。
那么皇上忽然抬举西林觉罗家必有另外一层原因。
鄂婉搜肠刮肚想了一会儿,抬头问傅恒:“是不是西南出了大事?”
若说伯祖父或者西林觉罗家对朝廷最大的贡献,便是安定西南,将先帝“改土归流”之国策落实到位。
傅恒闻言果然蹙眉:“西南大小金川似有异动。”
鄂婉看向后湖上无根的漂萍,又问:“若大小金川有异,谁可平定?”
傅恒声音苦涩:“第一人选当是贵州总督张广泗。”
那就对了!鄂婉对乾隆朝的历史并不熟悉,可在伯祖父病榻前侍奉的那段时间也了解过一些。
这位贵州总督经常出现在伯祖父的口中,和书信里,似乎与伯祖父相交颇深,甚至有伯乐和千里马的意思。
一旦大小金川有事,贵州总督必然要冲在最前头,而这位贵州总督恰恰是伯祖父的心腹,鄂党的骨干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