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婉紧紧握住明玉冰凉而颤抖的手,坚定地说:“我帮你向皇后娘娘陈情,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
明玉扑在鄂婉怀中,痛哭失声。
皇后娘娘果然问及此事,鄂婉把前因后果都说了,最后道:“舒贵人戕害宫女在前,折辱低位妃嫔在后,娴贵妃无法平息,还请皇后娘娘垂怜。”
孕中难免多思,皇后总觉得皇上让娴贵妃协理六宫,与富察家和西林觉罗家之前议亲有关。可无论她怎样试探,皇上只说让她好好养胎,不要多想。
后来她索性将东西六宫之事,全交给娴贵妃处置,没想到娴贵妃平日人淡如菊,关键时刻居然接住了。
被对方反将一军,自己倒有些骑虎难下。
让娴贵妃退居二线,把权柄拿回来,显得她小家子气,稳不住。继续让娴贵妃管下去吧,又怕将来尾大不掉,难以收场。
皇后正想寻个由头,收了娴贵妃的权,把柄便自己送上门来了。
“依你说,该怎么办?”皇后胸有成竹,还是忍不住想考考鄂婉。
住进长春宫有些时日,鄂婉与皇后身边的四个大宫女混得半熟,从只言片语间听说了一些事情。
慎春人如其名,安夏嘴巴也紧得很,素冬就像个闷葫芦,只靖秋与她最熟,心直口快。
靖秋话里话外,对魏贵人的忘恩负义耿耿于怀,同时也透露出一点对娴贵妃的怨怼来。
主要怨娴贵妃趁着皇后有孕,拿走了六宫权柄。
这四个大宫女与皇后一条心,她们对谁不满,在一定程度上反应了皇后的态度。
“皇后怀着二阿哥时,也没见皇上让谁协理六宫。”当时靖秋与鄂婉聊起此事,气鼓鼓的。
联系上下文,鄂婉立刻有了主意:“嫔妾听说皇后娘娘统御六宫时,后宫风气极正,从未有谁敢恃强凌弱。如今娘娘身怀有孕,许娴贵妃协理六宫,竟三天两头地出事,可见娴贵妃年轻,压不住事。”
皇后温婉*地笑:“你倒是嘴甜。”
“并非嫔妾刻意讨好娘娘。”
鄂婉表情认真:“明玉比嫔妾进宫早,看得清楚,说娘娘治下的六宫,安稳和睦。娴贵妃才拿到协理六宫之权,魏贵人便在延禧宫兴风作浪,将她赶了出去。舒嫔更是离谱,哪怕被降为贵人,仍然敢欺凌于她,将她身边服侍的两个宫女打得遍体鳞伤。她求到娴贵妃面前,娴贵妃弹压无果,竟连一个小小的贵人都治不住。”
“你说娴贵妃年轻,压不住事,倒是有的。”
皇后含笑说:“可说她没本事,便是轻瞧了她。她不是治不住舒贵人,而是拿到协理六宫之权后,急于收买人心,这才对承乾宫发生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鄂婉受教,眼睛却更亮了:“协理六宫之人偏私至此,也是大忌。”
皇后摇头:“仅凭这一点,想要收回六宫的权柄,很难。”
情节不够严重,顶多算失察,鄂婉眼珠转了转:“若再加上舒贵人两次暗害宫女,企图灭口呢?”
人命关天,总该引起重视了吧。
皇后还是摇头:“此事过去便过去了,舒贵人已然因此被撸了位份,旧事重提作用有限。”
“旧事无法重提,那便不提,索性再来一次,将事情闹大。”鄂婉也很好奇绿枝到底犯了什么错,让当时的舒嫔非要置她于死地。
她问过绿枝,绿枝不敢说,一味劝鄂婉息事宁人。
好奇害死猫的道理,鄂婉懂,这才翻篇。
没想到舒嫔被降为贵人丝毫不知收敛,还敢在承乾宫八面威风地磋磨人。
皇后显然未料到她会这样说,朝前略倾身:“你打算怎么做?”
鄂婉将自己的盘算说了,皇后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