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鄂婉瞒下了揣崽之事,怕提前暴露,把每隔几日的平安脉都停了。
怀小九的时候,鄂婉几乎没有任何孕反,该吃什么吃什么,该做什么做什么,连宫斗都没耽误。
奈何这回不一样,每天早起胃里都犯恶心,除了白糖拌白粥,什么也吃不下。
“你这几日在节食吗?”
乾隆留心观察了几日,发现从前那个无肉不欢的小美人一去不复返,人消瘦一圈不说,那两个寿桃严重缩水。
要知道她住在五台山的时候,嘴都不老实,时不常让人下山偷偷买肉菜打牙祭,从不肯亏待自己。
怎么回宫*了,反而吃起斋饭来?
鄂婉忍着恶心,生吞了皇上夹给她的鸡丝,弯起眉眼道:“皇上上回说臣妾越发圆润了,臣妾也怕中年发福,不得不早早打算起来。”
乾隆回忆了一下,是有这么回事,可他分明是在夸她。
他不喜欢干瘪美人,珠圆玉润才更有层次和韵味。
挥手让屋里服侍的人都下去,他拉过她的手说:“朕最爱你丰润娇羞的模样,饿瘦了,便不美了。”
鄂婉胃中翻涌,听见他这样说才好受一些,就着他的手,吃了鸡丝和云腿。
等人一走,又原样吐了出来,仍旧只能喝白粥。
“慎春,你等会儿去养心殿说一声,就说我身上不舒服,没办法陪皇上用午膳,让皇上自己吃吧。”午膳的油水比早膳还多,鄂婉实在吃不下肥鸡大鸭子。
慎春忖着时辰去了,跟着皇上一起回来。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传了太医没有?”大约是走得急了,皇上脸有些发红,额角青筋鼓起多高。
当着满屋子的人把她抱在怀里,轻声软语地问,好像声音大一点能把她震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