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哲这枚棋子还能被启用,用来重伤他的心肝宝贝。
鄂婉一看就是个性子高傲的,卑微做答应时都不肯低头,如今正得盛宠最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若骤然得知自己只是一个死人的替身,不知会做出怎样激烈的反应。
想到这里,娴妃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在鄂婉手上吃过多少回瘪,受了多少委屈,数都数不过来。不管揭开这个秘密,会得罪多少人,对自己有没有好处,都不重要。
她只想看鄂婉破防发疯。
鄂婉能进宫与寒哲有些关系,后来得宠却与她无关,太后心里明镜似的,可这些话不能当着鄂婉的面挑明。
奈何太后怎样暗示娴妃,娴妃只是假装看不见,含笑说:“戴佳贵人猜错了,张贵人长得并不像贵妃,更像已故的哲悯皇贵妃。”
转头阴阴盯着鄂婉,仿佛下一秒便要吐出蛇信来,半晌才一字一顿道:“戴佳贵人还不知道吧,贵妃长得也很像已故的哲悯皇贵妃呢!若非如此,当年西林觉罗家大厦将倾,贵妃未必能入选进宫,也未必有如今的圣眷。”
娴妃说完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慌忙用手帕掩口,心虚避开鄂婉看过来的目光,似乎一不小心道破了天大的忌讳。
不等鄂婉做出反应,太后喝道:“娴妃,没凭没据,你在这儿胡说什么!”
太后的反应越发坐实了娴妃刚才的话,鄂婉看见娴妃跪下请罪,听她说:“太后恕罪,臣妾一时嘴快,都是臣妾的错!”
又看向她,眼中哪里还有半点惶恐,全是畅快,说出来的话却是:“贵妃权当臣妾胡说吧!其实臣妾也没见过几次哲悯皇贵妃,不过是张贵人进宫之后,偶尔听宫里的老人儿闲聊说起,这才有了联想。”
对接到娴妃畅快的目光,鄂婉吸进的每一口气都好像吞了万根钢针,刺得五脏六腑都疼。有了替身的前提条件,眼前所有迷雾瞬间消散,天地忽然变得清晰而冷漠。
记得第一次在绛雪轩参加八旗选秀,高贵妃乍见她时的失态。
二进宫选秀,太后看清她面容时的失神,以及最后莫名其妙的一锤定音。
还有圆明园中那个小院里的满园梅树,咸福宫里的梅树,寒笙曾经对她的轻蔑和敌意,大阿哥看向她时的复杂眼神……
脑中再次浮现出伯祖父临终前对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谁也不要学,做你自己。”
富察皇后病逝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原来是……这个意思!
鄂婉忍着心中绞痛,压抑眼中泪意,扬起脸对娴妃说:“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在后宫,得宠才是最重要的,诞育子嗣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宛宛类卿如何,除却巫山非云也,又如何,她不会负气离宫,把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