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福抖了小半晌,终于硬着头皮问了出来。
他打小伺候九爷,两人既是主仆,又是玩伴。
傅恒抛出羽箭,应声落进壶中:“皇上不过赐了香囊,又没说让她入宫。大选尘埃落定,留用之人都有初封,独她没有。”
娘娘让人给家里带信,说得再明白不过,九爷怎么就放不下呢?
“婉姑娘自打见过高家大爷,跟丢了魂儿似的,对您日渐冷落。”
长福如今想起来还气呢:“您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富察家最有出息的爷,什么样的好姑娘配不上,何必单恋那一枝花。”
婉姑娘有多漂亮,长福见惯了京中贵女,感觉也就那样。
只占一个白,白到发光。
可惜太瘦了,瘦得跟豆芽菜似的。
十六岁还像个未及笄的小姑娘,没有一点二八年华该有的玲珑韵致。
“她的心,你不懂。”
傅恒说完这一句,专注投壶,不许人在旁边伺候。
翌日早朝之后,乾隆见春光正好,忙里偷闲去御花园散步。
听说傅恒求见,便让人将他带到万春亭。
傅恒跪在万春亭的汉白玉栏杆外,求皇上开恩,给他和鄂婉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