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1 / 2)

戴佳氏的手确实伸不进寿康宫,却伸向了养心殿。

鄂婉一直怀疑金常在身后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嘉贵人。按理说嘉贵人全家获罪,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不应该还有这么大的能量。

金常在的阿玛是镶蓝旗佐领,官位不高,却有实权,不至于因为远房堂亲的关系,就让女儿向一个不得宠的贵人俯首称臣。

正当她百思不解的时候,明玉哭着求上门来:“金常在窥视帝踪的事,皇上派人彻查,查出金常在的兄长是经我阿玛推荐进宫,在遵义门当差!”

乾隆三年,明玉的阿玛还只是一个都统,十年过去升任领侍卫内大臣,兼直隶总督。

他确实有这个能力。

“你阿玛见你不得宠,所以推了别人的女儿争宠?”鄂婉简直不能理解这样的脑回路。

“不是!”

明玉气得浑身发抖:“我额娘虽是嫡福晋,却只生了我一个女儿。为了给戴佳氏这一支传宗接代,我额娘被族中逼着给阿玛纳妾,娶了金家一个庶出的姑娘。那个姑娘进府当年便生下男胎,之后又陆续有了一儿一女,很得我阿玛欢心,几乎把我额娘架空。”

有了这样一层关系,明玉的阿玛才帮了金家的忙,把金常在的兄长弄进宫做了御前侍卫,惹下这场祸事。

“窥探帝踪是金家人做下的,不与阿玛相干。”鄂婉宽慰明玉。

明玉哭成泪人:“先皇后病逝,皇上性情大变,因皇后丧仪大开杀戒,更不要说窥探帝踪这样的大罪了。家里带话给我,说我阿玛已经受牵连被关进了大理寺的监牢!我阿玛年纪大了,如何受得住牢狱之苦!”

“你先别哭,容我想想。”

鄂婉抱着肚子,烦躁地在屋中转了几圈,对明玉说:“当初我伯祖父病逝,西林觉罗家危在旦夕,因我得宠,才能保全。明玉,你要不要也试试?”

后宫不得干政是祖训,她是西林觉罗家的姑娘,所以才能为西林觉罗家说话。

若她平白无故在皇上面前,为明玉的阿玛开脱,轻则被视为后宫干政,重则有可能会被怀疑结交外臣。

西林觉罗家好不容易才过上几天安稳日子,鄂婉不敢赌。

眼下能为戴佳氏说话的人,只有明玉。

明玉收住眼泪,脸颊腾地爆红:“我、我行吗?其实我……我有点怕皇上。”

进宫三年,她统共侍寝过几次,每次都很疼。事后被司寝嬷嬷揉肚子更疼,有一回疼得晕了过去。

鄂婉是为了西林觉罗家不得不进宫争宠,但明玉……鄂婉总觉得她是真心喜欢皇上自愿进宫。

第一次可能不是,但第二次肯定是。

当年鄂婉没少撺掇觉罗氏给明玉说亲,结果都没成,她就怀疑有人从中作梗。

直到在第二次大选时看见明玉,才终于品出点味道来。

比起失去体重管理,只要胸脯的金常在,明玉算天仙了。哪怕在争奇斗艳的后宫,她也是中上之姿。

问题出在她性格爽朗,行事却端庄,这既是太后最欣赏她的地方,也是后宫最不缺的。

怎么看都少了一些特色。

皇上阅女无数,什么样端庄的贵女没见过,未必会对明玉上心。鄂婉能侥幸杀出重围,也不过是走了后宫四大宠妃的老路,让别人无路可走罢了。

思及此,鄂婉凑过去向明玉传授心得,抬眼见明玉羞得捂住脸,脸颊红到滴血。

听她颤声呜咽:“不行……我做不来……我不行。”

鄂婉放弃“授人以渔”,决定直接“授人以鱼”,让寿梅找出几匹凝霜纱来,给明玉做了两套寝衣。

明玉提着状若“皇帝新衣”般的纱制寝衣,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了:“你敢在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