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太后站出来反对也在情理之中,鄂婉看一眼皇上阴沉的脸色,含笑说:“臣妾资历尚浅,撑不起贵妃的位份,即便皇上要封,恐怕也没几个人心服。”
乾隆倾听心声,知道鄂婉这么说并不是违心之言,但作为君王的权威受到挑战,他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袖子被人不动声色地扯了扯,难得见鄂婉对他撒娇,乾隆心里的那点不舒服,也被汹涌而来的甜蜜覆盖,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垂眼看鄂婉,握着她的手,对太后说:“皇额娘教训得是,刚才儿子高兴糊涂了。可鄂妃怀孕辛苦,总不能半点封赏也没有。”
太后想说给个封号便好,又想到鄂妃还没生呢就给了封号,万一将来生下男胎,皇上岂不又要旧事重提?
“太后,傅恒大人一早过来请安,正赶上您在小佛堂诵经,便去长春宫哭灵了。”
乌嬷嬷压低声音问:“您看什么时候得空,奴婢让人请傅恒大人过来。”
太后听懂了乌嬷嬷的提醒,慈和一笑:“后宫不得干政,是祖训。但后宫与前朝相连,鄂妃遇喜,封无可封,皇上不如将这个封赏给西林觉罗家。哀家听说西南已然安稳,西林觉罗家有人随傅恒上了战场,且立功不小。”
“鄂津与你隔着房头,把封赏给他,你可愿意?”乾隆握了握鄂婉的手问。
鄂婉心思电转,勾起唇角说:“臣妾进宫之后,一身一体都是皇上的,与西林觉罗家再无干系。皇上说怎么赏就怎么赏,臣妾不敢置喙。”
嘴上说着不敢置喙,心里都乐开花了,乾隆满意点头:“就按皇额娘说的办吧。”
商量完封赏,太后又说起了上午在寿康宫门外发生的事:“皇上向来赏罚分明,鄂妃当众打了和敬,皇上说说该怎么罚吧。”
乾隆松开鄂婉的手,拍了拍说:“皇额娘不是罚过了吗,让鄂妃怀着孕跪在风口,跪到发晕,还嫌不够?”
全都赶在一起了,太后想为和敬出口气也出不了:“罢了,和敬那边皇上好生安抚吧。”
说完转身离开。
鄂妃在院中罚跪,皇上一来就装晕,屋中众妃嫔看得一清二楚。
嘉贵人“啧”一声:“鄂妃这全褂子的武艺,旁人学都学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