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你……把刀刺进了自己的身体……然后你又站起来了……又突然爆炸了……还有……你、你受伤了吗？”

她组织不好语言，说出口的话断断续续的。

程珂才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其实有点委屈，有点害怕。

她只是一只温室里的老鼠，狭隘的头脑里不能容纳太多压力和人类。

像是察觉到她情绪中的不安，乌列尔在她身边坐下，靠在她的身边。

“抱歉，程珂，我应该早点解释的。”

他轻声说道，语气依旧温和，甚至还带了一点点愧疚。

“刚刚庆典上的我只不过是投影而已，你瞧，我现在在这呢，什么事都没有。”

他在程珂面前戳了戳自己，然后握住她的手，像是要借此给她一点安慰。

“关于刚刚的爆炸……”

乌列尔顿了顿。

“尽管我们是为了人类的福祉而行动，但总会有人无法认同卢米恩的理念。或许今天的爆炸就是其中一次反对的行为。”

“但没关系的，兄弟姊妹们会处理好的，学会已经经历过很多次这种情况了，不会有问题的，你不必担心。”

他的话温和而平静，仿佛只是提到了一场意外的插曲，一点也不像刚刚经历过剧烈爆炸和骚乱的人。

“哦……”

程珂眨了眨眼，缓缓地放下杯子，思索片刻，抬起眼睛看向乌列尔，语气有些迟疑。

“那……你有没有见过一个人？”

“一个男生，大概这么高，”程珂用手比划了一下，“他叫程玦。”

乌列尔沉思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

“今天的宾客名单里，没有这个名字。”

程珂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怎么可能？她明明亲眼见到他在这里的。

还没等她细想，脑海里那个熟悉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亲爱的用户，请抓紧时间完成任务哦~】

“啊啊啊你别催了好吗？”

程珂在心中崩溃地回应。

不是，他们好好说着话呢，她要如何突然兽性大发红着眼狠狠地把乌列尔要了啊。

她痛苦地低下头，视线落在自己手上的褐色痕迹上。

嗯……？

这是什么……？

程珂抬起头，目光落在乌列尔的手套上。

那双覆盖了他指尖的黑色手套，被某种深色的液体浸透又干涸，微微泛着暗沉的光泽。

程珂的思绪顿时停住了。

这是……血。

她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她伸出手，掀开了他的衣襟。

乌列尔并没有反抗，只是有些困惑地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做。

布料被褪开的一瞬间，她的呼吸停滞了。

他的胸口，仍旧残留着一道淡淡的疤痕，像是曾经被锋利的刀刃刺穿，又在短时间内迅速愈合，只留下了不明显的痕迹。

那一幕，她亲眼看见的那一幕，骤然在她脑海里翻涌起来乌列尔举起匕首，刺穿自己的心脏，倒下，又重新站起。

“……刚刚那些，都是真的？不是投影？”

乌列尔眨了眨眼，似乎没能理解她在问什么，语气无辜：

“嗯？什么？”

“就是你刚刚真的死掉了，然后又复活了。”

乌列尔乖巧地点了点头。

程珂：“……”

所以还是这种奇幻的展开了对吗？

她沉默了几秒，然后抬起头，认真地说：“好厉害哦。”

仔细想想，其实很酷啊！要是她的话，也愿意当死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