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郁棠默了一瞬,昨日打开密匣不过戌时,她竟昏迷了一整夜。
而他竟一直在用内力为她疗伤,难怪憔悴成这样。
一向平静的声线带了些火气,谢郁棠皱眉:“你是嫌内力太多没处使吗,这儿点伤过些时日自己就能好,用得着你用内力修复?”
她一口气说了太多话,捂着嘴咳嗽,暗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渗出。
苏戮拿着帕子,半跪在塌前替她一一拭净。
瘀血咳出,应当已无大碍,他瞧着她神色,又探过脉搏,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我没事,你先下去吧。”
屋外的阳光刺眼,照得人心烦,谢郁棠提不起半分情绪,声音恹恹的。
苏戮点点头,道了声“好”,将桌上一直温着的茶水搁在床头,是一个她随时可以够到的位置,又将屋内的纱帘放下,这才退出去合上了门。
昏暗的光线让谢郁棠舒适不少,蹙起的眉头平复了些,闭上眼,那封信件又浮现在眼前。
曹墉在信中详细阐述了崇德帝命他倒运军粮,向北戎透露军情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