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认为,我是唯一的那一个奇迹呢?”

奇迹?

黑暗中,捏着脸颊的那只长手微微有了松开的迹象。

谢枳乘胜追击,两只手握住青年的手。他抖了下想要抽开,被谢枳牢牢攥着。

“你说所有和你接触的人都会窒息休克,那你应该很久没有和人牵手过了吧?”谢枳身上飘着淡淡的橘子香,是他常用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不算很甜,却腻得兰登产生轻微的窒息感。始作俑者却毫无察觉,眼镜下那双眼睛诚挚地看着他,比任何星星都要闪闪发光。

“有句老话常说上帝关掉你的一扇门就会给你打开一扇窗。也许我就是那扇窗呢,所以我可以无所畏惧地碰你,就是上帝派我来送温暖的呀。”

兰登的呼吸开始加重。

眼底蕴含着平静到最极点的疯狂,深深的,深深的,一寸不遗漏的盯着少年。

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将来的自己,会在和他上床这件事里获得那样浓烈致死的快.感。

但也仅仅是一瞬间,冷风从前座的车窗里灌进来,迅速让兰登回归于熄灭的余烬。

谢枳对上兰登复杂的目光:“咋,咋啦,怎么不说话?”

兰登:“你就不害怕吗?”

老实说,谢枳没啥感觉。他是个很瓷实的孩子,风吹不倒雨打不斜。毒这种不具象的东西对他而言还没有辛西娅女士的一顿暴揍恐怖,更何况他知道自己不会受伤。

“我怕它干嘛,真中毒了军校医务室那么多好医生,我肯定能活。”

“狂,妄。”

谢枳拿开一只手钻到眼镜片下,揉着被刘海弄痒的眼睛:“我狂妄会被母亲打的,这是自信。不过兰登少爷,你不会真的在我之前就没跟别人接触过了吧?小时候呢?”

碎发好像掉进眼睛里了,好痒。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