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齐玄再也没上过楼。

药物和酒精的作用下，那晚具体发生什么没记得多少。

但那迷乱而糜烂的呻吟声犹绕耳畔，痛，痒，排泄的快感深入骨髓。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暗暗发了誓，无论发生什么都跟他们保持距离。

……可惜很快就被自己打破了。

时间来到一个月后，齐玄申请的齐琮弑母案重申终于提上日程。

给昏睡的青年戴上仪器，大屏幕上呈现出的案件经过，跟他所想的分毫不差。

齐琮喜欢雕塑，偷偷申请了国外艺术大学的全额奖学金，高考前就拿到了offer。

高考时他故意空了半张卷子，排名一落千丈，在意脸面的母亲接受不了，要拉他跳下露天阳台同归于尽。

“母亲！！”

撕扯之中，身材瘦弱的女人脚下不稳，像是片枯叶往外跌去。

少年面露慌张，想也没想就跟着跳了下去。

隔了几秒的时差，才让母亲成了缓冲惯性的软垫。

庭审公开现场，齐玄坐在家属席上望着那段视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重重地松了口气。

“咚”

法官一声重锤，齐琮是否无罪赦免的内部投票开始。

投票团分为临时公民陪审团，法官团和法律界相关人士三部分。

视频里男孩的所作所为挑不出错，身份也做了处理，陪审团不知与齐玄有关，全部投了票。

法律界相关人士知道点内情，但齐玄后有军队支持，又以一己之力推动司法改革，自然想借机讨个好。

轮到法官团，周原面色不愉，早已找好了理由，伸手就要摁不同意的按钮。

还没碰到红色的按键，后面坐的同僚伸出手去，“啪！”的一下按响了白色的。

全票通过！

大屏幕上显示出四个字来，坐在台下的男人虽神情尽力克制，喜悦依旧从眉眼嘴角控制不住地溢了出来。

“你为什么这么做？！这跟陆冠清他们的案子不一样！齐琮是植物人，无法由其他人介于意识监督，AI完全可以杜撰记忆内容，这个证据不充分。”

事已至此，周原只能愤怒地压低声音，质问刚才动手的同僚：“给一个可能谋杀母亲的男人脱罪，后果你担得起吗？”

“你也说可能了。”

对方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肩上的和平鸽随着动作展翅欲飞：

“他现在风头正盛，何必现在对上？齐琮现在还没醒呢，他真是反社会杀人犯，头一个倒霉的也是齐玄，怕什么。”

法官团内部的斗争，齐玄不清楚，判决下了后，绑在弟弟脚踝上的定位器终于摘下。

他兴高采烈地去了实验室。

齐琮耗费太多能量已经沉睡了，001章鱼热情地迎接了他，长长的腕足贴在玻璃壁上，大小不一的吸盘看着人牙酸。

想多陪弟弟一会的齐家大哥受不了这份热情，呆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讪讪离去。

他去了未来星。

齐琮总不能一直保持着人身分离的状态，那001章鱼发情劲那般足，多结合一天就多一份负面影响。

微型AI研发部看见救部门于倒闭水火中的金主来了，积极地迎了进来，打开73页的ppt便开始讲应用。

小到植物人动手术操刀，大到火星上自动寻找生物体，说得那叫个妙语连珠，口若悬河。

等到齐玄真把弟弟资料拿出来，在座的工程师都傻了眼。

说是一码事，实践是另一码事。

这患者一看就跟金主关系匪浅，做不好他们别说饭碗了，命都丢到监狱里了。

众人面露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