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清醒的双眼看向他。
扯了扯唇角。
却因为角度的问题,秦南熹完全就看不见。
他身上的酒气也传到了他的鼻尖。
秦南熹开口:“他喝多了。”
江洛城怒意蓬勃,看着傅寒夜唇角的笑跟眼中的嘲讽,比谁都清楚,他哪里是喝多了。
分明就是借酒装疯来演戏。
“我把他送回去。”
他冷声,将傅寒夜扶住,强硬的往外拖。
而鲁岩也正好在这个时候赶过来,看见两个人的情况,忙上前把傅寒夜扶住:“我来我来,麻烦江总。”
江洛城将傅寒夜推给鲁岩。
本也到了门口,江洛城打算关门。
却被傅寒夜一只手拉住衣服,措手不及的拉出了门。
房门暂时关上。
秦南熹不明白外面是发生了什么。
而房门外。
傅寒夜一把拖住江洛城的衣领,拉到近前:“她怀的是我的孩子!”
江洛城被他弄笑了:“你现在只有这个可以说,是吗?”
从前,傅寒夜样样东西都唾手可得。
看江洛城求而不得,像是在看一条狗一样。
觉得不屑。
可如今,场面反转。
是江洛城看着他,像是在看一条可怜的狗一样。
江洛城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从自己的衣领上掰开,笑了笑,有些残忍道:“秦南熹不喜欢你了,你心里明白,得不到她的心,也得不到她的人,所以只能借着她肚子里面那个被你算计来的孩子,找一找存在感,让自己觉得她还属于你。”
鲁岩听着江洛城这一席话,都头皮发麻。
这说的也太直观,太难听了。
可这偏偏又是事实。
傅寒夜何曾不明白,江洛城说的是事实。
眼神有一瞬间的空洞。
江洛城嗤笑一声:“不管你借酒装疯来多少次,南熹都是我的妻子,不是你的。”
傅寒夜抬起头。
看着江洛城。
江洛城整了整衣领:“别再来了,拿得起放得下才算是个男人,你得到了那么多,就这么输不起?”
傅寒夜脸上肌肉有瞬间的痉挛。
输不起……
他从来没有输不起过,因为从来也不曾输过。
可唯一一次输给江洛城,却是输的秦南熹。
他的妻子。
江洛城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叮嘱鲁岩:“快把他送回去吧,不然卓夫人知道他来这儿,又要大动肝火。”
他转身离去。
潇洒从容,也无限得意。
傅寒夜看着他走远,眼神越发晦暗。
鲁岩扶着他,关切道:“傅总?”
“回去。”
他直起腰,“我还没输。”
这只是暂时的。
他不会输。
秦南熹在房间里等江洛城回来,听见开门声,便朝着他的方向看过来:“洛城。”
她是关心他的:“你没事吧?”
江洛城微笑:“我能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