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林望星闷声闷气的应了一声, 声音里明显带了哭腔。
林向美轻轻叹了口气, 站在原地, 对着小男孩的背影说:“望星, 不管你怎么了,过来先让姐姐抱抱。”
林望星抬手擦了擦眼睛,头也不回:“姐, 我没事儿, 给我一分钟,一分钟就好。”
林向美静静站着,在心里数着数。果然,刚数到六十,小男孩就转过身, 耷拉着脑袋向她走来。
等小男孩走近,林向美伸开胳膊,把紧紧他抱进怀里。
林望星抱着林向美的腰, 脸埋在她身上, 委委屈屈地喊了声:“姐!”
“没事儿,咱们先回家,回家再说。”林向美在他戴着帽子的脑袋上轻轻拍了拍, 揽着他的肩膀往回走。
小甜甜追上来, 牵着林望星的手, 甜甜地喊她:“三哥。”
“哎。”林望星应了声, 又抬头看着杜轻语打了招呼:“轻语姐。”
杜轻语没说话,隔着小甜甜伸手在他脑袋上摸了摸。
四个人回了家,见林向美拉着林望星坐在沙发上,杜轻语主动拉着甜甜往厨房走:“甜甜,你来帮轻语姐做午饭好不好?”
“好!甜甜给三哥做饭!”四岁多的小姑娘正是喜欢干活的时候,见到自己三哥不开心,就想着做饭给他吃。
杜轻语带着甜甜进了厨房,还把门关上,把客厅留给林向美姐弟俩。
林向美握着林望星的手,语气温柔:“望星,来跟姐姐说说,到底怎么了?和新同学闹得不愉快了?”
小男孩点点头,看着林向美,伸手把身上的外套领子的扣子解开,又棉袄领子的扣子解开,把棉袄领子扒下来,把头偏开给林向美看。
之间小男孩养了一年养得白白净净的脖子上,赫然出现一道血口子。
口子虽然不深,也已经结了血痂,但有两厘米那么长,主要在脖子这个危险的地方,看着就让人心惊胆战,怵目惊心。
只一眼,林向美的心就猛地揪了起来,这要是割深一点,小男孩的命怕是都没了。
林向美的血压蹭蹭飙升,声音都变了调,直接爆了粗口:“这他妈谁弄的?还有别的地方吗?”
林向美扯着小男孩的领子,小心翼翼围着他转了一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
见到就那一处,林向美又问:“身上还有没有?”
林望星摇了摇头:“没有了。”
林向美强忍着想砍人的怒火:“你跟姐说,谁弄的?”
林望星一五一十把事情经过说了。
今天在班上,下课的时候,林望星的同桌和后桌两个男生,听说他是从双山搬来的,带头起哄喊他乡巴佬。土包子,还抢他的书扔着玩。
小男孩到了一个新环境,周围又全是陌生人,本身心里有点胆怯,忍了没发火。
可等林望星课间上完厕所的时候,他靠走廊坐着的同桌不给他让位子,坐在椅子上支楞着腿,让林望星从他腿底下往里爬。周围的几个男孩子还连番起哄。
要说是搁以前,在榆树村的时候,兴许那个自卑又胆小的小男孩就从桌子底下爬过去了。
但是跟在林向美身边这么久,被无条件地宠着爱着,小男孩越来越阳光自信。还一直在练武练棍,胆子也越来越大。
接二连三被欺负,小男孩压抑不住心中的血性,直接扯着他同桌,把他扯了起来。
两个人扭打起来,林望星三两下就把那小男孩制服,不过也没打他,只是把他按在桌子上,等他消停了,才松手,坐回了位子。
可是等一节课结束,老师离开教室,他身子往后坐直,脖子上就传来剧痛,他伸手一摸,从脖领子里摸出一把削铅笔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