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很久很久,久到她也不知道走了多远。

她只知道,她不能回头了,就算回头,顾淮也不在她身后了……

曾经,她以为爱情可以战胜一切,以为自己能在顾淮心中占据一席之地,可如今,一切都如泡沫般破碎。

那幅被摧毁的画,就像她破碎的爱情和梦想,再也无法拼凑完整。

露真珠徒步从晚宴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门打开的瞬间,她看见顾淮赤着上身,紧实的肌肉上挂着水珠。

“真珠姐怎么才回来?”江瑟瑟甜甜地笑着从她身后探出头来,身上还穿着露真珠的睡衣。

她伸手替顾淮披上浴袍:“真姐,你可别误会啊,我们只是刚游完泳

顾淮抬眼看见她狼狈的模样,眉峰微蹙,却在江瑟瑟拽住他时,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挑眉:“浑身湿透了也不知道躲雨,非要我亲自去接?”

她避开他伸来的手,声音像浸在冰里:“江小姐以后在公共场合还是注意些,让外人误会了以为你是破坏人家家庭的小三可就不好了。”

闻言,顾淮的眼神瞬间冷下来,江瑟瑟却忽然呜咽着扑进他怀里:“对不起,是我不小心......真珠姐别生气,我这就搬走......”

“搬什么?”顾淮揽住江瑟瑟的腰,指尖摩挲着她后颈的蝴蝶骨,“这是我家,轮得到别人指手画脚?”

他转头看露真珠,“倒是你,浑身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露真珠盯着他指尖的戒指那是她送的结婚周年礼物,如今却泛着冰冷的光。

“顾淮,”她轻声说,“和你说真的,我们离婚吧,我离婚协议书已经签好了,明天就去办手续。”

他猛地推开江瑟瑟,几步逼近她,指尖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再说一遍?你难道忘了当时你发誓要和我白头到老了吗?”

她摸出离婚协议,纸页在水汽中发皱:“签了吧,别让我再看不起你。”

顾淮盯着露真珠,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顾淮忽然伸手抱住露真珠,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揉进骨头里:“不准离婚,听见没有?你是我老婆,这辈子都是。”

他的下巴抵着她发顶,“你以为这样就能离开我?”

露真珠想推开他,却闻到他身上混着的樱花香那是江瑟瑟的沐浴露味道。

“松开我。”她咬着牙说,“你以为这样就能留住我?”

“留住你?”他忽然轻笑,指尖挑开她湿透的衣领,“我是在提醒你,我们是夫妻。”

那天晚上,顾淮第一次丢下了江瑟瑟,带露真珠去了郊外的别墅。

他低头咬住她唇瓣,带着惩罚性的力道,却在她挣扎时,忽然放软了动作:“别闹了,嗯?我的生日快要到了......你难道忘了你说过要陪我过每一个生日吗?露真珠,你别想说话不算话,我都记着呢……”

顾淮的吻落下来时,带着暴雨的戾气。

他掐着露真珠的后颈抵在玄关柜上,香水混着雨水的冷冽灌进鼻腔,舌尖却像在发烫,碾过她咬破的唇瓣时,带着惩罚性的力道。

她浑身发颤,分不清是因为冷还是因为他。

他却在这时叹口气,扯过被子裹住她,指尖轻轻梳理她湿乱的头发:“别闹了,嗯?明天就让她搬走。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他的声音低得像哄小孩,“以后我每天回家陪你吃饭,陪你看鸢尾花画册......再也不让你掉眼泪。”

她愣住,抬头看他,却撞见他眼底的认真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神色,像是褪去了所有伪装,只剩下不加掩饰的温柔。

“真的?”露真珠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