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特助忧心忡忡看他。

顾淮冷眼，“没听见？”

李特助不敢再留，转身给万秘书打电话，听见了身后的呕吐声和水声。

露真珠坐在拐角前面的长椅上。

听见脚步声她掀眼，看李特助孤身一人，起来朝他身后望去，没看见顾淮，皱眉。

“你把他一个人丢在洗手间里？”

“太太，顾总让我先送你回家，我给万秘书打电话了，他一会就过来送顾总去医院。”

想到刚刚看顾淮满是冷汗苍白的脸，露真珠还是有点担心。

“你去把他弄出来，我跟着你们一起去医院。”

“太太，顾总让我送你回家。”

言外之意就是不用她跟着去医院。

露真珠不解，“他感冒的时候非要把我留在病房里陪着他，我现在主动陪他去医院，他还不愿意？”

“不愿意就算了。”露真珠往前走，“你去看着他，别让他出事，我担不起责。”

李特助亦步亦趋地跟着她，“顾总不放心你晚上一个人回去。”

将人送到别墅，李特助在她拉开车门还是没忍住帮自家老板解释。

“太太，顾总不是不想你去陪他，是他不想让你看见他狼狈的一面。”

露真珠没有说话，只是下车的动作比平日里慢了一些。

她关上车门回家，没有顾淮在，洗漱完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隔天醒来本来想给李特助打电话问问顾淮，想了想她没打。

免费顾淮以为她关心他是还有感情，本来就难离的婚变得难上加难。

当天晚上，好几天没有联系的程怀主动约她。

露真珠拒绝了他。

程怀连续约她三次都被拒绝，在她出门看完画展时碰上了。

四目相对，她神色平静，“你也来看画展？”

程怀摇摇头，盯着她的脸声音有点哑，“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找我有什么事？”

程怀沉默了一会才开腔，“我约你，你总拒绝我，我担心你是不是后悔了。”

他和顾淮那双相似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委屈。

他靠近她，语气变得很低，“姐姐，你是不是准备不要我了？”

一声姐姐让露真珠眼睛都瞪大了。

她很快就露出受用的表情，像是被他这声姐姐取悦到，抬手摸摸他的头，就像是揉家里的小猫小狗。

“姐姐钱都付了，不会不要你。”

她的手滑到他脸上，从眉毛摸到鼻梁骨，莞尔。

“我很喜欢你这张脸。”

程怀倏尔搂住她的腰，上半身前倾，嘴唇贴着她耳朵，“真的吗？我还给姐姐准备了惊喜，姐姐想不想去看看？”

他的唇移动，对着露真珠的脸颊亲下去，刻意把声音变得很低沉温和，带着蛊惑性，“姐姐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那你求我。”露真珠面色未变。

程怀眼神一变，抿唇没吱声。

“不愿意？”她说着用手指推开他的脸，冷淡疏离，“不乐意就算了，我不喜欢逼迫人，回去吧，我今天也没空。”

手臂蓦然被抓住，耳边响起清晰带着点难为情的声音，“姐姐，求你了。”

露真珠乌黑的眼珠转动，眼底闪过异色。

她随意扫了扫四周，将手臂抽出来，“小狗真乖，给我准备什么惊喜？带路吧。”

程怀微不可察地拧了一下眉，带着她朝前走，最后停在一家酒店门口，侧头看身边女人的反应。

露真珠一脸的平静。

程怀带着她进去，乘坐电梯到他开的房间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