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时间就便少了,渐渐的,他身上有了些肉,脸色也不像之前那般苍白。

枯瘦的双手也慢慢养好了,变得白皙光滑,呈现出一种如玉般温润细腻的质感。

他眼里只看得到沈铎,一得空便去沈铎那里待着。沈铎在时,他便温水煮茶,研墨添香,有时沈铎下山历练,他也会过去整理房间,隔几日将被子抱到外面去晒一晒。

或许对沈铎而言,他做的这些都是无用功,谢庸却乐在其中。

时间一长,有人心生不满。

祁一椽已经数日没有见到谢庸,他特意去谢庸寝房中等他回来,从天黑等到天色泛白,都没能等来谢庸。

直到第二日早课,他在长老教习的广场上见到了谢庸。

彼时谢庸已经模样大变,脸还是那张脸,只不过脸色好看许多,冰清玉润,衣衫洁净。抬手时衣袖落下,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即使隔着远远一段距离,似乎也能感受到那袖口下的浅香。

祁一椽沉着脸盯着他看,谢庸眼里却只有沈铎,连半分目光都没有分给他。

早课结束后,长老叫走沈铎以及四殿首席弟子议事,谢庸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准备回到沈铎的住处把昨晚炖好的汤药温一温。

沈铎外出历练,遇到了棘手的麻烦,带着伤回来的。

得知他受伤,谢庸心中着急,尽管沈铎从容自若,面色也没有什么异常,谢庸依旧赖在他的住处不走,把宗主差人送来的药材用温火慢炖,熬成汤水,亲眼看着沈铎喝下去。

长老叫走沈铎,大约是询问他受伤的事情,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谢庸等了片刻,眼见广场上的弟子走得差不多了,他也要走。

刚走出没几步,身后伸来一只手拽住他的后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