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的雾气。
那名弟子拍了拍衣袖,那雾气非但拍不散,甚至逐渐向他的手臂上攀延,最后他只能双指灌入灵力,无奈地将自己的衣袖划断。
苍黄色布料落在地上,那弟子下意识地离远了些,不过多时,那笼罩着冢都的青雾便顺着丝丝缕缕扩散到了布料掉落的位置。
其余人见状脸色皆是一变。
他们是混元门弟子,混元门位于春山府,在北州虽算不上什么名门大派,不过在这春山府乃是实打实的地头蛇。
冢都出现异象后,他们在第一时间派来弟子查看,不料几名进入冢都的弟子音讯全无。
他们入了冢都以后便失去了联系,就连传音玉符投入雾气中也犹如石沉大海,任谁来看,恐怕都是凶多吉少。
赵知行带着赵乾来途经此地,听说这件事后,便在冢都外围的城镇打探消息,得知最近有不少镇民莫名失踪。
赵知行为人谨慎,并不是冲动莽撞的性子,所以赵乾来至今都不知道,他为何会在明知冢都有异变,多名混元门弟子在此失去踪迹的情况下,依旧义无反顾地冲了进去。
若不是混元门的弟子死命拦住他,恐怕他给沈铎发出传音玉符后也会头脑发热地冲进去。
“赵兄,”那名裁断袖子的混元门弟子叹道:“你不要哭了,我们已经派人回去向师父师姐求助了。”
赵乾来哭得鼻涕乱流:“那可是我哥,从小拉扯我长大的大哥,要是他出事了,我,我”
出事?
那几名混元门弟子互相对视一眼,面容惨淡,如丧考妣,没比赵乾来好到哪里去:“赵兄,我们的几位师兄也困在里面,甚至已经过去几天了。还请你莫要说这些……丧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