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这么想着,虚弱地摆了摆手,指指自己的嘴巴,示意自己现在不能说话。

赵知行这才注意到他嘴上似乎有一道禁制。

也许是他盯久了,暗金色符文慢慢显形,赵知行愣了下。没错,他一眼便认出,这禁制是沈铎的手笔。

他板起脸来,教育起谢拥。

说教的内容无非是什么这是沈铎师兄给你的惩罚,就算要解开也只能去找沈铎师兄,不可投机取巧。若是真让不知情的人替你解开了,未免太不尊重师兄了等等。

谢拥来一趟西殿,禁制没解开不说,莫名其妙被吓了一跳,又挨了一顿说教。

赵知行这人相当古板,抓着谢拥劈头盖脸一顿教育,教育够了,又拎起他的后衣领,准备带他去找沈铎。

他说:“今日之事,你确实有冤屈,只是处理方式欠妥。接下来,师兄教你该如何处理。”

光是说教还不够,他竟想带着谢拥直接去找沈铎!

师兄,万万不可啊!

谢拥花容失色,不光摇头,两只手也拼命挥舞,明摆着不想去见沈铎。

可惜他口不能言,肢体动作有限,又干不出抱着门框不撒手的丑事,最后只能被赵知行一路风驰电掣,拎到了沈铎面前。

谢拥被赵知行一路拎过来,晕头转向,还未等缓过神来,便听到系统说:【糟了!老公,沈铎好感度-100!】

他眼前一黑,顿觉悲从中来,呜咽一声哦对了呜咽声也发不出来。只能在心中悲鸣一声,瘫坐到地上。

他们找过来的时候,沈铎正坐在石桌前擦拭自己的重剑,赵知行已经一板一眼地朝沈铎行过礼,并且不满地看了谢拥一眼,看样子还想抓谢拥起身行礼。

“……”

谢拥面无表情地一抬手,示意他不必动手。他从地上爬起来,麻木地对着沈铎行了一礼。

赵知行这才满意,把他往石桌的方向一推,简单说了下今日的事情,以及祁一椽几人在宗门中的恶行。

说到最后,他看向谢拥,“师兄,这位谢师弟恐怕有冤屈。”

“冤屈?”

自打谢拥出现后,沈铎的目光便一直放在他身上,听到赵知行说他有冤屈,放下剑起身,慢慢绕到石桌前,轻轻抬起谢拥的下巴,“既有冤屈,为何在我面前不说,反而跑去找赵师弟?”

他虽然看着谢拥,但显然,话是对着赵知行说的。

赵知行忙道:“师兄,不如你先将谢小师弟嘴上的禁制解了,让他慢慢解释。”

沈铎扫了他一眼,指尖在谢拥唇上用力一抹,谢拥只觉得唇上一凉又一热,无形的禁锢似乎消失了。

可是他要解释什么?解释他真的把祁一椽那三个人按在地上打了一顿、还趁他们手足无力,拽着他们在地板上拖行,顺道将房间打扫了一遍吗。

这可说不得啊!

谢拥当即跪倒在地,伸手抱住沈铎的腿。

也不说话,委屈地哽咽,“师兄。”

赵知行大惊失色,“师弟,怎可如此没有规矩!”

他想过来将谢拥拉开,谢拥立刻作势要去搂他的腿,赵知行面色一变,急忙跳开三丈远。

可能是觉得自己的反应过度,他轻咳一声,移步回来,只是这次将距离控制在谢拥够不到的距离外。

“师兄,”他小心观摩着沈铎的脸色,见沈铎没有要把人一脚踢飞的念头,这才替谢拥说起话:“师弟年纪小,又刚入师门不久,自然会害怕祁一椽等人报复,所以当着他们的面不敢说出实情。”

谢拥不说话,但是委屈地点头,满脸“师兄说的都对”。

赵知行看他点头,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看向沈铎,一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