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下去。
待下人走后,谢拥抓起躺在床上装死的光团,用不知什么时候沾水打湿的手帕把它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
昨天下午光团拿着毛笔挥笔弄墨,身上沾了些墨点,即使清洗过依旧有些残留,远远看上去像是霉点。为了把它弄干净,谢拥下手重了些。
光团哎哟直叫唤,谢拥说:“别吵。”
光团说:“我感觉脚要被你掰断了。”
“不会,”谢拥抓着它的四肢轻扯,“肉灵芝十分有韧性,哪有那么容易断。”
光团哼唧着说这样不舒服。谢拥却说,光团这样脏兮兮的,他看在眼里也觉得不舒服。
他们正小声争吵,外面又响起敲门声,门外的声音似乎带着几分迟疑:“拥儿,母亲回来了,快随我去前厅。”顿了顿,他直接推门进来,问道:“你刚刚……在与谁说话。”
光团已经深谙装死大法,敲门声响起时它便一动不动地装死。此刻谢无垠推门进房间,看到的也只是谢拥拿着帕子擦拭着一块形似黄姜的东西。
谢拥将帕子和“黄姜”一并放在床上,起身道:“我在和自己说话。”
谢无垠看向他的床,谢拥走过去,冲他伸手,示意他扶着自己:“大哥,快带我去见母亲。”
谢无垠下意识地接住谢拥递来的手,心中仍有些怀疑,不过还是扶着谢拥走出房门。只是在关门前不动声色地瞥向谢拥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