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肉体凡身,有为人的本能,有理智无法压抑的偏爱。
素白锦缎像是被银蛇附了体,钻了个空子便紧紧缠上面前血红炙热的东西。
又有几朵鲜红滚烫的血梅,克制不住地落在清素细腻的雪地之上。
凌韵从未见过师尊这样。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浅淡如冰的眼,透着野兽般的红光。常年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被鲜血画上灼华妖娆的红,本该狼狈的破损感丝毫不减他的风华,反倒美得叫人心悸。
可纵使如此,他的嗓音依旧清越从容又冷冽,唤她。
“阿韵。”
凌韵眼角有不解风情的液体流进他的鬓发里。
但他没再把她推开了,而是由着她,紧紧缠着他,甚至抱她的手臂和她一样紧。
“对不起。”
凌韵可能已经出现了幻觉,总感觉他的声音好像也在颤抖。
她的幻觉过于丰富,似乎从那短促清润的三个字里,解读出隐忍的情绪。
不过既然是幻觉,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对不起不够。”
少女娇娇地抱怨了一声,随后大逆不道地去解他衣襟。
凌犀喉结艰难滚动了一下,还是运起最后的玄力,带她飞向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