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赐被打了,倒没有一点被拒绝的羞愤或失望,柔柔弱弱黏黏糊糊地环着凌韵的脖子顺滑地一转,便侧身坐在她椅子的扶手上,改为从侧面依挂在她身上:“姐姐想自己来也好,等新衣服裁好,我服侍姐姐更衣。”

凌韵心里的馋虫被少年这话勾了一下,突然觉得鼻腔有点热。

下一秒,就好像心里的馋虫出来了,在她心口咬了一下。

不是很疼,但让人心悸得很。

【齐何辜找死!!!】

凌韵暴怒,可不能当着林赐的面找齐何辜算账,只得冷着脸,先支开林赐:“你去问问,这件衣裳可和那女子有关系。”

“姐姐觉得这衣服有古怪?”

林赐当然也知道凌韵要了它回来不是因为真的看上了衣服本身,只是凌韵未必打算实情告知,所以才故作不知。现在听到凌韵这么说,立即收了玩笑神色。

“这衣服有古怪?你怎么知道?”

齐何辜也忍不住传音。

“我感受到一丝邪气。”

凌韵回他,又看向林赐,“悄悄打听,不要让永仪和五长老知道,不要说与五长老走火入魔一事有关。”

“明白。”

林赐狡黠地眨了眨眼,跳下扶手就往门边走。

然而他还没走两步,门已经先一步被从外推开。

外面天色已擦黑,永仪一身黑衣,肃目步入室内,就像是黑夜流了进来。

她一进来,目光就直直落在凌韵面前圆桌上的衣服上,随后定定看着凌韵:

“是不是你察觉到,这衣服有古怪?”

凌韵却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为何如此问?”

永仪上前两步,瞥了林赐一眼,不自觉地压低声音:“五长老等人走火入魔,皆因作风不正,邪魔侵体。可我遍查那女子的所有用具衣物,都没有发现邪气的痕迹。”

凌韵面不改色,却是聚起精神侧耳倾听。

林赐垂眉顺目立在一侧,也竖起耳朵,被睫毛遮住的眼眸闪过锐色。

永仪再次看向那件衣服。

“这衣裳是五长老为那女子所裁,打算第二日赏赐给她的。只是晚上出了事,没机会送出去,才留下了自己穿。也就是说,此物也与那女子有关。”

凌韵淡淡抬眸看她:“我有一事不明。既是五长老被邪魔侵体,来源可能有许多,你为何对那女子格外上心?可是有什么原因让你怀疑她?”

永仪已经查过那女子使用过的所有东西,没发现邪气,正常人只会得出邪气与那女子无关的结论。可永仪却来找凌韵,认为这件与女子有关的衣衫有问题。这样的做法,就好像早就知道真凶,只差一件证物似的。

凌韵注意到,永仪表情似乎平静,唇却在一瞬褪去血色。

永仪启唇,迟疑半晌,无尽苦楚地叹了口气。

“那女子,或许是两千年前导致我师门灭门的罪人。”

第19章

“如今世人或许已经忘记正清剑派这个名字。但三千年前,我们也曾是点星洲内小有名气的剑道门派。直到我们门派一个叫段江雪的弟子,因为在与同门的矛盾中受了委屈,便怀恨在心。我的师门众人对弟子没有防范,让其有机可乘,一夜屠尽门派上下两百人。”

“这件事我记得。”

齐何辜突然传音。

“正清剑派曾是剑宗下列的三等门派,三千年前被一夜屠尽。当年剑宗还很重视此事,派人调查,结果发现惨剧出自一正清剑派叛徒之手。叛徒畏罪自杀,正清剑派上下无人幸存,所以结了案,未再追查。”

他这样一说,凌韵也模糊地想起来了。

她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