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何辜落地的姿势却略显滞涩,好像脚下有看不见的东西要顾及着一般。

凌韵目光略一扫:“又受伤了?”

说罢不由分说便割破了齐何辜的裤腿。

齐何辜好不容易优雅地站定,忽然下面一凉,低头一看,自己的裤子已经无影无踪。

剑君一张玉面唰地红了个彻底:“凌韵,你”

“别吵。”

凌韵一根食指就把他仰面推倒了,这下他的隐私之处更是光天化日袒露无遗,齐何辜又羞又恼正欲暴起反抗,忽然一堆沙子扑头盖脸地把他又砸回平躺的姿势,来势汹汹活像要把他活埋。

“咳、咳咳。”

齐何辜咳嗽着从一股辛烈药味的粉末下钻出来,不经意一看,只见腿上伤口已经平滑如初!

“这是天回散?”

齐何辜腿好了,却感觉更肉疼了。

天回散,就连断臂断腿的伤口都可瞬间愈合,有价无市。

凌韵却闲闲“嗯”了一声,敲了敲倒扣的瓶子底,最后一撮药粉也落在齐何辜头上。

“你脾气倔,受伤也不讲,为求稳妥,便顺便在你全身洒一遍吧……所幸你现在比较小……”

他什么小?哪里小?她又在暗示什么?想起凌韵说他是绣花针,齐何辜猛吸了一口气

“咳、咳咳……”

“嗯,我的天回散还够用。”

凌韵满意地收了瓶子,漫不经心地接上后半句,对于最后一点雾状粉末差点把小小的人给呛死没有一点愧疚心。

齐何辜愤怒凶猛地咳嗽,心里冒酸气。他差点忘了,面前这位可是当世品阶最高的丹师,视金钱为粪土在她这里估计不是个歌颂品格的形容,而是事实。

受伤都不舍得止血的剑修眼睛都红了。

突然对自己之前幻想的“门当户对”产生了怀疑。

剑宗穷得连大门都是弟子自己砍木头做出来的,根本别提什么门当户对了他们宗既没有门当也没有户对和仙玉雪树的无情道门一比,寒酸得像乞丐。

妈的,就连林赐那个狐狸精都比剑修更富贵风雅。

凭一把孤剑一身清高傲视天下的剑君,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自卑。

齐何辜灰头土脸没裤子地坐在一堆棕灰色的粉末中,神情很是颓郁。

“好了,讲讲你看到什么。”

齐何辜这才从沉思中缓过神来,肃了神色,迅速清理一番整理好衣着。

“那五长老确实易怒,但并未入邪。”

“你如何确信?”

齐何辜看了她一眼,手掌一翻,手上出现一个奇怪形状的挂坠,坠子是一颗球,里面淌动着类似白雾的流质,正如沸腾的液体般翻滚。

“这是玄夜珠。若感应到有主邪气,它会变黑。”

凌韵若有所思地看了齐何辜一眼。

“邪气异动,各大宗门都有察觉,即使你不说,我也打算一探究竟。”

齐何辜努力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

“好吧。”

凌韵只是有点意外他准备如此充分。

“你就为了靠近他,花了一天一夜?”

“当然不是。我潜藏在他府邸内,听到些有用的消息。”

“听他府中的侍女议论,合欢宗最近来了位神秘的女客人,声称能治好宗门几位弟子以及五长老的怪疾。”

怪疾,显然就是这男变女女变男的所谓走火入魔了。

“掌门暂且下令把她留在合欢宗好生招待,却不许她接近那些病人,大概想查出她的底细,可惜没有收获。但是五长老那边已经急了,每天都在发脾气,咒骂掌门和其他长老。”

“毕竟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