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的“劫”,久而久之“劫”这个东西就被妖魔化了。
这么想着,只让凌韵觉得那孩子更加可怜,一出生就背上数口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锅。
亓枳在修炼一事上,对凌韵有无条件的信服,闻言叹了口气,只道:“也好,收了徒放在眼皮子底下,我们也可以帮你看着。”
于是,凌韵在收徒一事上基本确定下来。
不过在场的人,心里都留下一抹提防,另外还有个隐秘的疑问。
她是道尊,与天同寿,已经没有什么劫可以渡了,除非……
大祭司的预言,是否在暗示,她迟早要踏上自古从未有人成功的飞升之路,狂妄地去捅一捅那无人敢捅的天?
第66章
一去三月,凌韵整日和那几个男人朝夕相处,快乐之余也有些腻烦,说了几句便把人赶跑了,独自一人趴在男婴床边,细细观察那张白嫩豆腐似的小脸。
“不知从哪来的小玩意,无根无源,就叫凌无源好了。”
凌韵伸出一根葱白手指,戳了戳婴儿的面颊,戳出一个小坑,自言自语嘟囔道。
珞矶:【……是否过于草率了。】
凌韵:【至少我没叫他凌无根呀。】
珞矶:?
珞矶看了眼床上一无所知的婴儿,为他捏了把汗。
让凌韵有些惊讶的是,原本在沉睡的婴儿,竟随着她这点化般的一戳,倏地睁眼,晶亮清澈的眸子没有一点差错地直直落在她身上,唇角轻轻弯起,好像因为她的话感到开心似的。
这真是奇了。听照顾他的妖奴们说,这孩子从她走后,便不哭不闹,面无表情,整日多半时间都在睡觉,乖得让人有种惊悚感,仿佛住在那弱小身体里的是某个邪恶的成熟魂灵。
凌韵只当后半句是那群人基于小凌无源传言的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