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野从床底出来,头发和衣服上沾了毛絮。
钟向?暖不好意思地笑笑:“床底下有段时间没拖了,不好意思。”
周渡野今天穿了件黑色短袖,沾了毛毛很明显,钟向?暖帮他一点点撕掉上面的毛絮。
周渡野灼热的呼吸喷在钟向?暖的脖子处,刚消退下去的潮红又重新席卷上她的脸。
“别动,你脖子上还有。”
两个人挨的极近,周渡野垂眸看?着她,心?脏泵出的血带着燥热,顺着血管流动,漆黑的眸中暗流汹涌。
钟向?暖的手?在他的脖颈游走,周渡野几乎是下意识握住钟向?暖柔软的手?,周渡野的肌肤痒的战栗。
有点变态,但这种痒确实让周渡野爽的头皮发麻。
“钟向?暖。”周渡野哑着声?音叫她名?字。
“我喜欢你。”很喜欢你,喜欢到可以?放弃暖阳,抛下世间所有美好,只为你。
钟向?暖的双眸很亮,她抬手?,微凉的指尖落在周渡野的喉结处来回游走。
“疼吗?”钟向?暖问。
上辈子被花枝活活扎入,肯定特别痛。
“不,很舒服。”周渡野抿唇,咽下呼之欲出的轻喘,爽的他头皮发麻。
周渡野的喉结很好看?,不止只有这一处好看?,他的眉眼和他的手?都很好看?。
钟向?暖牵着他的手?,轻轻落下一吻。
丑陋残缺的手?指被自己心?爱的女孩握在手?里,温柔地亲吻。
房间的光线很暗,但足以?让周渡野看?清她殷红的唇瓣和灵动的双目。
他被钟向?暖亲吻的紧张到手?骨节发白,下一刻,他反握住钟向?暖的手?,捧着她的小脸,俯身?亲吻。
唇瓣贴合,两人的唇瓣都很凉,明明都那么害怕害羞,周渡野顺着钟向?暖的唇形游走。
房间一时间只有唇齿碰撞的声?音。
他不该这样。
可是欲望来势汹汹,他无法抵挡。
“我在京北等你。”这句话是周渡野说的。
那么长的时间,已经够了。
等几年后,他会光明正大地跟着回家,见她的父母。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躲藏藏,见不得人。
*
“我知道你恨我。”
岑尧看着病床上苟延残喘的男人,只觉得因果轮回善恶有报。
岑巩知道这个儿子想什么:“其实,我叫你回来,是给你分家产的,你毕竟是我儿子,我不会亏待你。”
岑尧不屑一顾:“代价是什么?是要我的肝还是肾。”
岑巩说,声?音如同老旧的木门,刺耳难听?:“你是私生子,从出生起就注定上不了台面。”
死老头都要死了还不忘敲打他。
岑尧对?老头的话嗤之以?鼻。
岑巩瞪着他说:“但我不会亏待你,我有产业要给你。”
岑巩给他的产业,是黑色产业链。
就跟他这个人一样,上不了台面。
“我干这些随时会掉脑袋的活,你亲儿子光明磊落做人人艳羡的小岑总。”岑尧起身?,居高?临下道:“你觉得合适吗?”
“你们拿的钱是一样的,只要你小心?谨慎,出了事自然有人为你顶罪抓不了你。”
岑巩昏黄的眼珠子透着算计:“你要记住,有钱才?是王道,而且你接手?的东西?关乎岑氏生死,这不是儿戏,也不是偏心?。”
岑尧站定看?了他一会儿:“那你麻烦跟你大儿子说一声?,不要试图踩在我头上使唤我,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岑尧肯答应下来,他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