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摔死你算了!”
她扔下这句话,再也无法逗留在原地,抿着唇板着脸,也不再顾及体面不体面,径自一路往停车场跑去。
然而虽然嘴上说许诗嘉摔死算了,但林舒的道德感还是让她无法做出把一个喝上头的许诗嘉独自扔在花园里的事。
许诗嘉再没道德,但林舒有自己的做人标准。
好在往停车场去的路上,林舒偶遇了大约是出来透气抽烟的潘瑜,她不顾潘瑜讶异的眼神,扔下一句“许诗嘉在后花园,喝多了,我有事先走,麻烦你去看一下他”,这才转身钻进自己车里。
……
林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到车怎么一脚油门启动的。
等她意识过来,她已经驶离了停车场。
信合酒会的地点在郊区,此时此刻,路上既没有行人也没有车流。
林舒忘记了开导航,有些漫无目的地在街上开着,专心地看着路牌上的路名,直到红灯让她不得不停下来。
人一旦忙起来,仿佛一根绷紧的弦,重压之下连喘息都费劲,甚至不会有空去消化情绪,然而一旦时间空出来,这些被迫压下的情绪就会找准机会反扑不死不休。
等红灯的这个刹那,林舒无法再用辨认路线转移注意力,终于不得不面对自己。
生气、愤慨、尴尬、屈辱以及委屈,像地震的余震一样,在短暂的平静后,更来势汹汹,摧枯拉朽般仿佛要摧毁林舒。
许诗嘉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