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烤了没多久,开始滋滋冒油,香味扑鼻令人精神一震,白芷脸上这才有了笑容,先前的难受煎熬便不足为提了。

等待鸡烤熟的过程有些无聊,白芷只能与慕容煜闲聊:

“做这种事实在受罪,你说那些人为什么喜欢这样呢?”白芷并不避讳谈及这事,说起来更是脸不红心不跳,她想了想,又道:“

大概不是因为喜欢吧,若非要传宗接代,谁爱受这种罪啊。”这次她说得十分肯定。

慕容煜俊脸一黑,明知她并不是指责他技术不行,但心里总会有些别扭不自在,他方才受药物所控顾不得她,所以她觉得受罪也不稀奇,也没必要与她多解释,徒增尴尬。

白芷没得到回复,侧眸打量了他一眼。其实要说她心底一点尴尬都没有是不正常的,哪怕她不在意与他发生那样的事,也明白那种事只有关系亲密的两人才会做。所以从进山洞开始,她很少用正眼看他,一看到他就禁不住想起他方才压在她身上时种种有异于平常的举动和神情,只觉得很奇怪,还有些别扭不自在。

“你感觉没事了么?”白芷问,不知怎的,有些受不了这寂静无声的气氛,不说点什么浑身不舒服。

慕容煜衣服齐整,面色看起来已经变得正常。白芷其实觉得他方才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比较顺眼一些,这副冷冰冰好似她欠了他钱的模样实在不讨喜。

“嗯。”慕容煜低声应了句,脸颊褪了的热意再次涌起,他并不是很想谈及此事,便开口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要烤焦了。”

白芷方才有些晃神,问言连忙将烤鸡翻了个面,才去看他,火光映着他的面庞,闪烁不定,如同他此刻的目光。她想说点什么,突然又不知道要说什么,竟没了往日的坦然随意。她烦恼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奇怪自己的反应,发现想不通后也懒得再想,收回视线,继续翻动烤鸡,肉的香气扑鼻而来,令她心情瞬间愉悦起来,那些有的没的杂乱情绪也被她一股脑地抛掉了。

察觉她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后,慕容煜才侧目看向她,她望向烤鸡的眼眸明亮而有神采,忽觉自己在她眼里大概不如一只烤鸡有吸引力,念头刚起,不禁为自己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对比而感到好笑又莫名。

鸡烤熟后,白芷十分大方地破开一半给慕容煜。慕容煜摇了摇头,他并无食欲,不过看她大快朵颐的畅快模样,略显沉重的心情稍稍缓解。待她吃完擦干净手后,他终究还是开了口:

“今夜之事是孤的错,孤许你一个人情。”

白芷拿着水袋的手顿了下,对于他突然高高在上施舍人的态度心生不满,便忍不住开口刺他,“太子殿下,我只是奉命行事,今夜之事原在我的职责之内,所以你不必许我什么人情,你不欠我的。”

职责之内?慕容煜沉着眼眸看过去,对上她讥诮的目光,顿时气笑了,看来是他善良了,对她根本没必要心怀愧疚,她对这种事也根本不在意,哪怕是随便一个男人她都无所谓。

白芷没察觉慕容煜动怒,觉得没说过瘾,就又小声嘀咕起来,“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处境,还要许我人情,等恢复自由之身再说此事不迟。”

对于他那句话,白芷有些不喜,但也说不明白为什么不喜。

慕容煜气到极点完全不想再理睬她,索性起身走远,靠在石壁上闭目假寐。

白芷惊讶地瞟了他一眼,他这是在负气?管他,冷死活该。

只要他不死,没什么大的病,白芷管他是冷是热,她心安理得地靠着火堆睡了,半夜偶尔睁开眼,见慕容煜依旧靠在山壁那边,撇了撇嘴,添了几根柴火,倒下继续睡,被温暖的火烤着真是浑身舒爽,可怜有的人就要挨冻了。

次日起来白芷只觉得精神抖擞,慕容煜却一脸苍白憔悴,连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