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这些附属国不受其管制,连底下各州也渐渐有了拥兵自立的意图,各地枭雄迭起,纷乱不休。
而怀安公主楚曦也为此落了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孽之名。
太子楚子康不思进取,荒唐淫.乐,每日沉醉后宫不理政事。在去年秋天的时候,康庆帝气急攻心终于一命呜呼。
而在康庆帝的丧礼上,楚子康非但丝毫没有悲色,反而急着离开和后宫新纳的美人团聚。楚子康的这种举动更让群臣更觉大周无望,他们深感痛心却又无可奈何。
而此时阳春三月的陵州却是一副草长莺飞,桃李争妍的好景象,陵州毗连京城,战乱暂时还没有绵延到这里。
街道小巷里俱是一派热闹安宁的场面,几处莺燕正在暖树上啾啾不休,桂酒椒浆的香气不知从哪条深巷里飘出来,染得满街都是那沁人肺腑的浓郁味道。
男子身穿一身云底蓝纹的圆领白袍,骑着高头白马,姿态流云潇洒地驰过陵州的大街小巷。
他俊秀玉朗的身姿吸引了不少小娘子的注意,然而男子虽面带温和的笑意,却始终没有朝周遭瞧上一眼。他温润清逸的脸庞只在那些年轻娘子眼中匆匆一面,就倏尔消失在她们的视线里。
男子在一处朱门深宅前勒马,翻身下马,修长白净的指节轻轻叩了叩大门。
很快大门打开,一个身穿粉霞掐花襦裙的高挑苗条女子一蹦一跳地出现在门口。
看见林书寒她唇角一弯,露出两个小小酒窝道:“林中书来了。”
林书寒朝她礼貌一笑:“郡主,公主在吗?”
祁妙菱故意撇撇唇角道:“就知道你不是来寻我的,楚曦姐姐在里面绣东西呢,你进来吧。”
林书寒牵着马进去,一边走一边温言问:“我听闻你们开的首饰铺子生意很是不错?”
“对啊,”祁妙菱眼睛亮闪闪地说,“全是楚曦姐姐想法新奇,本领大,她画的那些镯子钗子式样呀,这陵州的娘子们都特别喜欢。我们刚找师傅做出来,就被那些娘子们一抢而空了呢!还有楚曦姐姐设计的衣裳花样,也特别招人喜欢!”
林书寒不由自主地弯起唇角:“公主蕙质兰心,聪慧高雅,到了民间也能过得如鱼得水。”
“那当然,”祁妙菱满脸得意地说,“楚曦姐姐最厉害了,我自幼在大周皇宫里当人质,后来回了月支也是跟着洛晔哥哥四处奔波,若说我人生中过得最快乐的时候,就是这段和楚曦姐姐在一块的日子。”
“公主若听到你这么说,一定很高兴。”
祁妙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才不说与楚曦姐姐听,羞死人了。你知道吗林中书,以往见楚曦姐姐她都是高高在上高贵至极的模样。如今,她就这样在我身边,离我这么近,有时候我都觉得不可置信。”
“我知道,”林书寒将马拴在宽敞的院落里,“只是我未想到,你们来了陵州,却做起了生意。”
“是楚曦姐姐的主意,”祁妙菱骄傲地说,“其实楚曦姐姐早先就攒了很多银两,可她却说人这一辈子,若是老是碌碌无为未免太无趣了,时间久了人也会懒惰的,所以我们才自力更生。以前大家都说商贾铜臭气重,如今我倒觉得那些都是世人的偏见罢了,我们如今自给自足,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又哪里比你们这些文人墨客差了?”
林书寒不由得失笑,朝祁妙菱拱拱手:“雪堂不才,自然及不上二位娘子。”
祁妙菱刚想再说什么,这时突然传来轻快的脚步声,楚曦身穿玉色绣新芽齐胸襦裙自长廊走了出来,她钗环未戴,脂粉未施,却还是不掩其仙姿玉色,她衣袖微微挽起了一截,露出玉藕似的雪白皓腕。
看见林书寒,楚曦稍微有些吃惊,随即朝他一笑露出些盼望的神情:“林中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