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夏枝说话不疾不徐,和苏巧儿的慌乱着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声音舒缓有度从容不迫,更加有说服力。

“顾砚舟受伤应该去医院吧,我又没出师,也没学成归来,我为什么要冒险给他私下动手术?”

陆夏枝委婉地哀叹了一声。

“我知道你对顾家将你赶出去的事情耿耿于怀,但你也不能这么污蔑顾家吧,跑到军政处胡说八道,这不是让刘政委在单位里闹笑话吗。”

苏巧儿气得直跺脚:“刘政委多说无益,你带人去搜,等证据拿出来,看她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看到苏巧儿急了,陆夏枝发笑。

苏巧儿举报,陆夏枝反咬一口,彼此彼此。

陆夏枝反问了句:“刘政委,你要搜就快点搜,搜完了如果真闲着没事干,可以护送我们去医院?”

老刘咬牙:“搜。”

很快老刘带来的人从陆夏枝和顾砚舟刚走出来的房间找到了一些没用过的纱布、酒精、棉签、银针包、中药、镊子等一些医药用品。

苏巧儿眉眼上挑,蔑视地看着陆夏枝。

“看到了没有,我就说他们在房间里有问题吧,谁会在房间里放这些东西。”

陆夏枝笑了,对苏巧儿的逼问觉得可笑。

“银针包我从第一天到军属大院的时候就带着。”

“至于酒精消毒,我爱干净讲卫生,有什么好奇怪的?”

“顾砚舟腿受了伤,一天要更换伤口好几次,有问题吗?”

“中药就更好解释了,去中药堂抓的药方,正规途径,正规药材,镇痛止血,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苏巧儿气急败坏:“你!你狡辩,这些分明就是你动手术留下的。”

陆夏枝摇摇头,反问了几句:“如果要动手术,手术刀找到了吗?手术过程出血、止血的痕迹,有吗?”

老刘哑口无言:“我……”

显然搜查的人一无所获。

陆夏枝慢悠悠的坐到沙发上,一副嗑瓜子闲话家常的悠然,忽然想到了什么。

“呀,昨天苏巧儿大庭广众之下身怀强磁伤害我老公,今天刘政处就和她来找顾家麻烦,该不会是窜通好……”

陆夏枝捂着嘴巴,为自己的惊人发现而感到震惊。

她扑到顾砚舟身边,抓着他的手,眸中全是担心。

“怪不得老公你这么大个人站在刘政处面前,他还想非要搜查。”

“该不会是故意设局想要陷害你吧!”

“还好没有搜到什么诬陷之物,但是下次你可得长几个心眼,人心叵测。”

顾砚舟瞥了一眼她勾着他隔胳膊的手,稍稍压下了额间的冷汗。

她这幅狡黠灵动的模样,怪好玩的。

这话是陆夏枝故意说给凑热闹的人听的。

昨天苏巧儿才大闹军属大院,今天又来,议论声很快就被陆夏枝带偏。

“养了这么多年,养了头白眼狼,什么实名举报,就是污蔑。”

“苏巧儿这缺德玩意,还好顾家把她赶出家门。”

“军政处的人搞什么,吃软饭的吗,脖子上顶着的是什么,草包吗,也不要调查清楚就跑来我们军属大院闹事。”

“顾家身正不怕影斜,但是架不住有心人三番两次地设计陷害。”

老刘的脸顿时难看至极。

苏巧儿喋喋不休,不甘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刘政处你可别听他们胡说八道,肯定是还有地方没有搜……”

“你给我闭嘴!”老刘一巴掌啪地打了回去。

“身为顾家养女,白眼狼一个,为了报复顾家被赶出家门,污蔑造谣陷顾家于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