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着对方身旁面色不善的海戈,无人往前迈上一步。阿奎那冷笑着把手表和钞票都拢在一处,往外一推,讥讽道:“在场就没有一个硬骨头吗?”
海戈冷冷道:“这儿没人付得起你的赌注。”他忍着怒气,附身贴着他的耳畔,沉声说:“你要怎么才肯下牌桌?”
他的呼吸随着话语声喷吐在他耳际。阿奎那转过头去,狠狠地盯着这张脸。上次这样咫尺相望是在什么时候?距离这么近,海戈的身形又挡住了顶灯,阿奎那的蓝眼睛在背光下几乎变成深深的阴影,像是熔岩浆一般缓缓却炽热地涌动着。他望着海戈,鼻翼轻轻翕动,分辨着海戈身上的气息。酒吧里全是劣质烟草、酒精和汗臭的气味,混合成一股浑浊的热浪。他满心焦躁,却什么也闻不到。
他阴郁地说:“你和他睡了没有?”
“什么?”
“那头癞皮蛇这几天你和他睡了没有?”
“如果你指的是斯纳克没有。”
“其他人呢?”
“……你有完没完?”
“回答我!”阿奎那怨恨地看着他,说:“你的答案会决定我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