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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戈脑袋中“嗡”的一声,脑中一片空白。阿奎那睁着双眼,空洞地望着他,像是两座无生命无机质的泉眼,那些眼泪不断地、却又是麻木地、毫无知觉地淌了下来。他看着海戈,却又不仅仅是在看向他。他喃喃低语道:“事到如今……你怎么可以说……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说你不知道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抓起海戈的手,紧紧地摁在自己的胸膛。那双清瘦冰冷的手何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攥着海戈动弹不得。
他的嗓音嘶哑,绝望地、几乎哀求般地质问他:“你什么也感受不到?这团火已经快要把我烧死了而你你当真一丁点热度也感受不到吗?”
海戈不自觉屏住了呼吸。他这双眼睛,在黑夜里也视若白昼,他看得清阿奎那每一个表情、每一滴眼泪。他的面颊鲜红,嘴唇苍白,可是他的眼睛像是毒蛇的鳞,像是酷烈的酒,像是烧熔的铁水喷涌迸发出灼烫的光,簌簌疯长化成玫瑰的荆棘,紧紧缠绕缚住他的心。
海戈觉得自己会被这只毒蛇狠狠啮一口。他几乎畏惧起了这股热情。他感到自己的心砰砰直跳,阿奎那身上那股毫无来由、莫名其妙的暴烈的癔症,马上就要传染到他身上了。他别开眼,低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阿奎那狂热地紧攥着他,“你知道,你和我一样看见了你以为只要一遍又一遍地把它反复压抑下去,它就不存在了吗?”
海戈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够了……你一直是一个人在自说自话”
阿奎那恨声道:“你觉得我奇怪?你居然问我为什么愤怒、为什么嫉妒、为什么紧咬着你不肯放你他妈的要装聋作哑到什么时候?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告诉我,如果是我如果我和其他人出去、和其他人上床,你也无所谓吗?”
海戈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