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晋侧头看去外面宽阔湖面,不知一只孤零零飘在水上的船有什么看头。
把研究到一半的口脂还到姚杏杏手中,“今天先算了,等以后有空闲了你教我。”
姚杏杏不太明白他怎么突然对口脂又没了兴致,想他刚刚也许只是一时兴起,没有多想的点头,“可以。”
涂山晋起身过来,坐到她椅子的扶手上,手指抚摸她的下颌骨,将她的脸微微抬起,“我们回去,或者换个地方看看。”
“为什么?”他们来这里也不久啊。
涂山晋垂首贴着她的耳边,呼吸间的热气喷进耳廊中,微暗的声音轻声说:“想脱光你衣服,想进去。”
姚杏杏顿时羞愤的推开他,“昨晚不是才做过。”
他却理所当然的说:“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如何一样。”
“少来。”她才不听他套路,气哼了一声,“难道你大老远跑来这里,就为了g这个?”
这个问题涂山晋可不敢乱答,若叫她以为自己完全是为这个来的,铁定要气上一整天,思考半晌才道。
“想你才来的,那种事包括在想你之内。”
这番情话不论真假,总之听的人是身心舒畅了。
“这话我爱听。”被哄好的人很好说话。“那我们换个地方逛吧”
见她笑了,涂山晋也不经跟着扬起嘴角,凑过来闹她亲她,姚杏杏哭笑不得躲开。
“别亲,等会妆又花了。”
索吻无果的男人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她眉心落下浅吻,心想早上要是没出门多好。
傍晚时两人才回来,小院里只有金自乐和祝承,孟呈和范柯是在中午时出的门,去处理和阎家帮有关的事。
一个下午还没处理好,怕是事情有些麻烦,于是姚杏杏打算过去看看情况,涂山晋准备跟着她的,却被无情的留在家里,
她一路出门,一边问着孟呈现在何处,知道具T位置后,穿过一条悠长的小巷过去。
巷子口接着长街,以及一条三丈多宽的河道,水面折射霞光粼粼,岸边杨柳依依,石桥古老斑驳。
垂柳下有人伫立,身姿挺拔修长,目光遥落远方,天边余晖铺洒的橙光垂爱的镀了他一身,勾勒出一幅仙人将羽化飞升图。
姚杏杏在原地站了片刻,终是提脚一步步走过去,站在男人一侧,她垂着头望着潺潺流动的河水,先开口问:“你怎么也来?V城了。”
旁边的人将目光慢慢移到她身上,轻启薄唇,平静的反问:“我不能来?”
这要她如何回答,好在魏霖川也不是真的要她说什么,看着她的面庞说:“来见我不怕他生气么。”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涂山晋。
姚杏杏想起出来时涂山晋温柔的眼神,心下产生了一瞬愧疚和不安,她尽量忽略这些情绪,说:“他不知道。”
魏霖川笑了下,没再说什么,伸出手握住她垂在一侧的手指,将微凉的指尖被包在掌心。
熟悉的温暖侵袭姚杏杏的感官,她暂时忘却微弱挣扎的情绪和等在家中的人,静下心感受此时的手上的温度,和岸边的凉风吹拂。
“出来与我这般私会,怕不怕被他发现。”他随意问着,眼里闪过一缕轻潮。
从何时起,他们两人见面需要冠上私会偷情这样的字眼。
姚杏杏因为他的话心口微跳,不知该怎么回答,一会儿功夫手心便出了汗,分不清是热出来的还是因为其他紧张情绪导致。
魏霖川自顾自的继续说:“我倒希望让他发现。”
他分开她的五指,像曾经那样和她十指相扣。
“因为我见不得你跟他好。”
语调平静寻常,像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