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里来的两个仆人听到“先人”,想到崔郎中多年没回乡祭祖,打发去的下人也一向敷衍,恐怕都叫这位大公子知道了,脸色便有些尴尬。捧砚虽然还想去,却又听话听惯了,忍着想进京的念头说:“那我就回去,往后就劳兴哥、实哥照顾大哥了。”

两个仆人说:“捧砚小哥放心,我们岂敢不精心服侍大公子。”

崔燮又去跟戴学政和府城几位大人道别,先去客栈收拾东西。

因为是入泮大礼的日子,新秀才们结伴去试祝了,客栈空荡荡的,倒也没人来问他为何要急着离开。他让捧砚留下来,替他跟同科秀才们说一声自己回家的事,略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了些干粮和银子,便跟崔家两个下人上了车。

那两人出了永平府,到没人的山路上才敢告诉他实话:“咱们夫人叫锦衣卫抓了,皇上召你结案之后进宫奏对呢。”

崔燮心中毫无波动,脸上却露出一副惊恐悲愤地表情,抓着他们的领子猛摇:“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表演得略有些夸张,不过两个仆人都是早就吓掉了魂儿的,也没在意细节,抓着他的手臂低声劝道:“公子噤声,这事儿可不能叫人听了去!实情回到京里你就知道了,现在小的们也不敢说啊!”

崔燮对他们怒目而视,沉痛地哑声说道:“母亲辛苦鞠育我,如今她入了狱,我为人子当以身代刑,又怎么能冷眼旁边,只作不知?你们快说是什么事,否则我便直接去叩宫门,向天子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