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儿,小半夏在医术上是你前辈,你以后再像今日这样对他胡闹,师娘我有的是叫你生不如死的手段,你记住,这世上你师娘最疼的人就是他了,空心莲这巴掌打得好,但依我看,打得还有些轻了,过来。”
冯谢君还未反应过来,苗无根就在他另一边脸上又扇了个巴掌印,这下比陈最的还狠,直把他的嘴角都扇裂了,扇完后又将一瓶药膏塞在他手里,叫他跪着听自己和姜半夏聊事。
姜半夏心里一点也没有觉得被撑腰的安心,反而更慌了,只求苗无根让冯谢君起来,可苗无根说这是家事叫他莫管。
“放心,这只波斯猫儿有求于我,他想在我这儿学东西就得听我的,别说只是扇个巴掌叫他跪一跪,就是叫他吃屎,他也吃得下去,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小半夏不用管他,我真有事要问你。”
他这么说了,姜半夏只好一脸不安的看着低头跪着的冯谢君,坐回苗无根对面。
“我便开门见山了,小半夏,你应该猜到我的命蛊给了春生吧。”
这话叫姜半夏的注意全收了回来,他犹豫了一下,在苗无根看穿一切的眼神下,慢慢点了点头。他的目光从冯谢君身上收回,冯谢君却抬起了头,盯向了他,仔细听他说道。
“虽然我没有说,但是我想,陈最道长应该也猜到了,他虽然不大正常,可很聪明,而且,春生哥哥实在是个不会说谎的,那日搬来这处竹屋前,你们在那苦楝树下找江无心前辈给他的那粒舍利子,我就听他边找边说漏了嘴。”
姜半夏他们上山的第二日,苗无根就问春生舍利子在哪,舍利子是在他“死”后才被竺远塞进他手里的,春生并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个陪葬品,开口就说“许是落在棺材里了”。
那棺材和墓碑早被他劈柴烧了一半,坟坑也重新填好了,他看不得院子里乱糟糟的,一起来就把这些事都干完了。一群人为了找一粒和黄豆一样小的舍利子,又把整个院子的地重新翻垦一遍,可那舍利子早就被命蛊吃了,他们不过白费功夫,哪里能找到。
因为弄丢了师爷的舍利子,春生急得都哭了,曾溜回来好几次自己找过,自然是无果,近来几天才将这事渐渐放下,这之间他不知漏了多少马脚,陈最和姜半夏已都知道他是个死了又活的,再加之苗无根现在的样子,谁都能猜到命蛊就在他身上,只有春生一人还以为这事依旧瞒得死死的。
幸好陈最和姜半夏都是靠得住的,苗无根今日索性就把事摊开说了,也好有个商量。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这命蛊我确实给了春生,可命蛊没有救活他,所以我们才把他埋了,埋前埋后,他身上唯一的变数就是多了那粒舍利子,小半夏,你学的是禁科,不仅是长生不老,这起死回生之术,也是你们研究的范畴,你可有头绪?”
姜半夏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若是说有什么和舍利子有关的活人之术,那就是乌思藏地区密宗所秘制的摩尼甘露丸。”
苗无根听到了“密宗”二字,厌恶的皱起了眉。
“就是那些善剥人皮,连灯笼都可以用人皮做的喇嘛?”
姜半夏点了点头,乌思藏的喇嘛教做的一些事,比起苗疆五毒教用人来炼命蛊的邪门歪道,有过之而无不及。苗无根喝了口茶顺了顺这股嫌恶,叫姜半夏细说下去。
“从前乌思藏还未被收服时,有位金刚上师名叫诺那呼图客图,他专事研究怎么把得道高僧的肉身入药来治病,舍利子作为僧的肉身至宝更是他的研究之重,他发现活人吞下舍利皆不能下肠胃,全部都会原样升至顶门而出,也就是说对于活人来讲,舍利子不过就是一粒无法被消化吸收的石子,然而对于将死之人,舍利却有奇效。”
苗无根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