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自己太过寒酸,招待不周,有些不好意思道。

“天热了,屋里太小闷热,我和师父夏天就把这磨盘搬过来当桌子在院子里喝茶吃饭,委屈各位凑合一下了。”

他说完,又忙走到劈柴处,拿起斧头劈出五个木墩子,这把满是缺口的钝斧,被他用出了削铁如泥的神兵气势,几个木墩具是一劈而就,干脆利落,截面光滑。

春生将五个木墩叠成一垒,搬过来围放在石磨边充作凳子,他利索忙完这些后说了声“请坐”,姜半夏和苗无根坐了,可陈最却站着,跟着春生要看他忙什么,春生被陈最跟着,冯谢君哪能放心,才坐下又起身,但被苗无根招到身边。

“去哪,让你春生师兄忙去,还怕那空心莲吃了他?小半夏,你去看着陈最。”

姜半夏哪里能管得住陈最,苗无根这是有意要支开他人和冯谢君单独说话,姜半夏也对这力大无穷的白子甚是好奇,便乖乖起身行了一礼,走开了。

冯谢君在苗无根身边坐下,然而眼神却仍往那三人身上飘。

眼见春生领头开了厨房门,里面关着的那头雪白狼崽就兴冲冲的扑了出来,说来也是奇怪,昨夜还怕他怕得要命的狼崽,今日就又黏起他来。

狼不会摇尾巴,只扭着屁股用身子拼命蹭春生的腿,春生高兴得将它抱起,几乎和这狼一样兴奋,用脸蹭着它的毛脑袋,连喊了好几声“来福,来福,真乖”。

来福这名字是春生取的,冯谢君笑话他取得太土,可他偏就要取这个,因着小时候见山下人家的土狗不是叫这名就是叫“旺财”的,他对钱财没有什么欲望,便中意这个“来福”。

原本这山脚不远处还有几户樵夫炭翁住着,每户都养了狗,春生每回随竺远下山路过那几户人家,都瞧见那些同他年纪差不多的孙儿们在屋外玩耍,旁边都有小狗跟着,他也想去和他们一起打弹弓玩翻红绳,也想自己走到哪就有只小狗跟到哪。

可那些孩子见到他,便说他是山里来的兔子精,不是跑开喊爹娘,就是朝他扔石头。他没有玩伴,好不容易师父给他抱来只小黄狗,养了几日就被狐狸还不是狼的野兽叼走吃了。如今捡着了这只白狼,春生信他和这小兽之间的缘分很深,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它到长成一匹威风凛凛的公狼。

白日里春生把自己幼时的这些琐碎往事和冯谢君说了,冯谢君虽然还是笑“来福”这名字土,但也只是笑,左右狼是春生捡的,名字自然得由他定,叫来福,还是叫它猫,只要春生喜欢就行。

陈最一眼就认出这是头白狼,赞道。

坷愛正理

“不愧是春生公子,竟然将一头祥瑞白狼养得比狗还乖,嘬嘬嘬,来福,来福。”

他也想逗弄一下这毛团子,伸出手刚想摸,那狼崽子就朝他龇牙凶了一声,春生嘴里数落它“这是客人,不许乱咬人”,但见小狼只对自己热情,心里其实很是得意,脸上笑意藏不住的对陈最说了声抱歉。

陈最见他不烦自己,便更大胆的和春生套起近乎来,同春生前脚后脚的跟进了厨房,春生才把火折子吹亮,陈最一眼瞧见灶台上的灯台,就先他一步帮他拿了过来,几乎头碰头的,凑得极尽,替他护着火,还叮咛一声“小心烫”。

春生对陈最这份莫名其妙的亲近很是不习惯,说了声谢谢,点亮了灯就赶紧走到一旁,谁料陈最又跟了过来,比脚下的来福跟得还紧,弄得春生极不自在,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可陈最笑眯眯的只说想帮忙,春生告诉他自己一人就行,陈最却还不懂他话里要赶人的意思,仍旧用一种古怪的热情跟紧了春生。

幸好这时姜半夏出来解围了,他站在门边看了一会儿,见春生终于快受不住,才怯怯开口向陈最解释道。

“陈最道长,春生哥哥这是嫌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