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师兄,我真怕你也要变成只白鹤同它们一起飞走,留我一个人在这了。”

春生笑他胡思乱想,伸手指向面前连绵的崇岭翠峰,让卓不凡也放声喊一喊,卓不凡不肯,赖在他窄瘦肩头的白发里不起。

“这片不归山终年云雾缭绕,那抄经洞就在我们眼前这片云海之下的某处,不知师父和君儿此刻在那做什么,他们一去竟一月有余了。”

春生这边感慨,只因提到冯谢君,卓不凡就冷了脸。春生已知这两兄弟之间的恩怨,也明白他们对彼此是真心实意的厌恨,他心里为卓不凡和冯谢君的不睦难过,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对了,不凡,咱们进庙里拜拜菩萨再回去吧。”

春生赶紧岔开话题,拉了卓不凡松开他的手,将人急急拉进那破庙里。

这庙里除却一尊没了脑袋的佛像,再无他物。虽破败,却还算干净,原来是春生日日收拾的结果。

从地砖缝里钻出芦苇丛都被他砍拔干净,佛像置在膝上的手掌里放了一张芭蕉叶,里面盛着些剩饭剩菜,正是昨日春生和卓不凡吃剩下的,几只麻雀围在这佛手边啄食着,见有人进来也不躲。

这无头佛像的肩上还用草绳绑了把破伞,料想也是春生的杰作。

卓不凡看着那伞,笑了。给一尊破庙里的破佛撑伞,这种事也只有春生能做了。

春生双手合十拜了拜,卓不凡却不拜。

“春生师兄拜佛不能随便拜,要知晓你拜的是谁,心中默念他的尊号才行,你可知你拜的是谁吗?若是拜错了,佛祖会生气给你下报应的。”

卓不凡说的话没错,但说出来却是为了逗春生的,果然春生听了十分当真,紧张起来。

“那怎么办,我这么多年岂不是一直在惹这菩萨生气。”

卓不凡开始卖弄起来,指着那尊无头佛像教春生怎么认。

“这是一尊石雕坐姿观音像,你把那芭蕉叶拿开,佛手的掌心一定有一圆印,像这佛像放在胸前的右手,是观音特有的灭病息灾杨柳手,它原本右手里一定有一根杨柳枝,而左掌必定托着一净琉璃瓶。”

春生赶了麻雀,挪开那芭蕉叶,果然看到这佛手的掌心有一圆印。一时间又对卓不凡佩服崇拜许多。

春生不懂,竺远是个假和尚,也没教他什么正经的佛事,他凭朴素的本能觉得万物有灵,对这些塑了像住在庙里的更是恭恭敬敬,所以见神就拜,也不管是什么佛是仙,反正都叫菩萨。

现在知道这是观音菩萨,春生赶紧跪下重拜。

然而卓不凡在一边仍不拜,他挺不屑,说“神本无权,祸福生死之权皆是人授之。”

春生不太懂,就觉得卓不凡说这话的时候,就和冯谢君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样,都叫他觉得很了不起。

可后来春生要在这无名菩萨前同他亲嘴,卓不凡却红脸推却,说怎么能在菩萨前做这种事。

春生觉得卓不凡这样言行不一的样子,反而表明他刚才说的那番“神权人授”的话不过是小孩装深沉,他觉得这样的卓不凡很可爱,于是咯咯笑着,自顾踮起脚尖,捧住卓不凡微红的小俊脸亲了下去。

卓不凡也没有真的拒绝,才被春生亲第三下,自己也忍不住把春生抱住亲了回去。

两个少年亲着亲着便倒地滚做一团,如今四月春暖,春生本来就住惯了山里,不怕冷,现在穿得更少,卓不凡随便一扯拉他的两襟就叫他露了半边胸膛。

他胸前一片红紫牙印,尤其是乳晕乳头上,原本黄豆大小的乳粒,这些日子来被卓不凡天天吮吸咬拽,从未消过肿,颜色也从肉粉变深成了淡红。

卓不凡埋头将他乳头含进嘴里,用力猛吸,春生又痛又痒,靠着那观音像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