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子,用易筋经慢慢疗养的好。”
冯谢君拳头捏紧,蓝眼睛盯着苗无根,“晚辈只问苗前辈,若用你的法子,多久能治好我的伤?”
“七七四十九日。”
“苗前辈,请您治我。”
“可是日日生不如死。”
“那便生不如死。”
冯谢君拂袖跪下,对苗无根磕了头,竺远暴怒喝道。
“冯谢君!你这条命可不只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了!”
冯谢君抬头,一双蓝眼睛炯炯有神,对竺远郑重一拜。
“师父,生为鸿鹄,怎甘心做只燕雀在世上苟且,求师父成全君儿。”
竺远看冯谢君的眼睛,再不能与他对视,他退下阵来,扶额闭目,在蒲团上坐下,睁开眼时,却不再看着冯谢君,只望着山洞外的阴沉天地,好似一下子老了几岁,念了声,“阿弥陀佛”。
苗无根拍了拍冯谢君的肩膀,叫他起身,说自己先回一趟住所拿治疗所用的物件。话毕便纵身飞出洞外,只留师徒两人在石案边,相对无言。
竺远转身进了内洞,冯谢君便一人留在外洞等那苗无根回来,他翻看那本《达摩易筋经》,看了几页,发现这就是春生每日教他和卓不凡的站桩法子。
他丢开那秘籍,两手枕在脑后,看洞外灰绿烟雨,想那傻傻的春生师兄现在做着什么。
又是一阵银铃脆响,一袭紫衣踏雨而来,只是这一回苗无根肩上多了一口小缸。竺远听得铃声,从里头出来,身上竟带了酒气。
苗无根最后问冯谢君一遍,冯谢君仍是坚定颔首,于是竺远便从后头将他架住,只见苗无根正对着他,嘴巴大张如蛇,一条金色小蛇藏在他嗓子眼那,也张大着嘴,咻的飞出,一口咬在了冯谢君的侧颈。
“这小蛇的毒可以让你浑身失去知觉,减轻你的痛苦,只是每日只能咬上一回,多了便要成废人。”
苗无根的话还没有讲完,冯谢君就感到四肢麻痹了,忽然苗无根一掌向他心口猛的袭来,就像那时卓孟章的剑气将自己的心脉震伤一样,一口鲜血自嘴里喷出。
冯谢君意识消失前,听见苗无根说,“这法子要把你原有经脉全部打碎,重新长一副,不破不立,死而后生,脱胎换骨之法……”
醒来后,冯谢君一开眼帘便发现自己正对着洞外的山色,雨停了,天阴着,没有阳光。
他想动一动,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只有脑袋脖颈可以转动,于是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赤身裸体的坐在苗无根带来的那口小缸里,四肢同没了骨头一样,扭曲折叠成一团塞挤在这缸里,乌漆嘛黑的细小东西在他皮肤和缸壁上蠕动着,全是芝麻大小的毒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