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阴森的女大夫自己知道。
明明是仲夏时节,可在这不透风的屋子里竟会让人觉出一丝寒意,春生和卓不凡被这诡秘灵异的气氛弄得待在原地,丝毫不敢再轻举妄动,卓不凡对春生附耳小声提醒道。
“小心,她是个疯子。”
春生心想怎么又是个“疯子”?
陈空空是疯子,那个巧阿难也是疯子,这位女大夫竟也是个疯子,不归山外的俗世人间里活着的,到底是有多少疯子啊,怎么连皇帝身边做官的和看病的都是疯子。
“不凡,是不是在山下做人特别容易发疯啊?”
春生小声的问道,卓不凡愣了愣,不知怎么回答,这时苗习人拜好了终于起身,拍了拍手里的香灰,这好似是个允许人行动讲话的信号,她转过身对春生开口说话,这屋子里有了人声,寒气似乎也退了一些。
“你说你是蠢,还是坏呢,还是既蠢且坏?无论怎么样,都该打!”
春生方才突然被扇了个耳光,此时又莫名被人骂了一顿,见苗习人竟然抬起手还要往自己另一半脸上再来一掌,气得在卓不凡替自己出手前,自己先一拳朝苗习人挥去,恼叫道。
“你这位前辈真是欺人太甚了!”
他这一拳收了八九成力不过是吓唬一下苗习人,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一点也没有接挡避让,就这么站着被捱了一拳,倒在了地上,呕出一点胃里食糜。
春生这个打人的吓得比挨揍的脸还白,赶紧过去看人如何了。
“怎么,怎么你没跟我说你不会武功啊,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要给你找大夫吗?”
苗习人也不推开春生的搀扶,擦了擦嘴角的呕吐物,对他笑起来,春生此时方寸大乱,没看出苗习人眼里对他的戒备已经缓和,只听这奇怪的女大夫又骂道。
“找什么大夫,我就是大夫,呵呵,好啊,你竟然打女人,真是烂人一个。”
春生这回被骂只得老实受着,被人骂蠢就算了,反正他也不觉得自己是聪明人,可没想到会被人骂是坏人,春生方才还不服气,可现在自己一拳把坏名落实,百口难辩了,只是嘴里还有些委屈的嘟囔着。
“谁让前辈你莫名其妙打我耳光又骂我蠢坏……”
现在他搀着人,这点牢骚自然被苗习人听到了,她扶着桌子,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终于解释起来。
“我确实是半夏的师父没错,我也知道你是枪魔江无心收养的白子春生,你方才自诩半夏的朋友,那应当知道他此次来芙蕖不归山是向外保密的,而你刚才做了什么,竟直接在别人面前提了他的名字,你这不是故意要害他是什么?”
春生嘴巴轻轻啊了一声,也明白自己刚才确实太不谨慎了,可一想到方才在门口过道上除了苗习人,只有卓不凡和自己两个,便又松了口气,回道。
“原来如此,是晚辈疏忽了,可习人前辈不用忧虑,不凡他不是什么外人。”
结果苗习人听到他的话反而看着他身后的卓不凡冷笑起来,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知道,这位冷面麒麟官是你的相好,他对你来说自然不是什么外人,可他对不归山上的其他人来说,可不一定了。”
卓不凡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实则背上已经冷汗一片,若是细瞧,便会发现那只幽黑独眼里已冒出杀意。
皇帝这次来芙蕖县赴卓仲达的军功邀约来观看凌迟不过是顺势,他来此其实有三件事要做,而卓不凡和苗习人这些陪同的关键人员都已经心里清楚了其中两件,一件便是找到被武圣藏在不归山的魔教圣子冯谢君来换取玉门关,其二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