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2)

冯谢君本在装强势的与她对视着,没料到她会对自己如此挖苦。他被人说中痛处,脸红了,这是先措手不及的一窘,而后恼羞大怒,指着女财神,说回去后要用荆棘做的圣鞭抽烂她的嘴。

可说完这残酷的狠话,他也没敢往春生那边看去。

女财神看他这幅样子,更乐了,笑得两眼都亮了。

“真的假的,我们的圣子大人竟然怕别人恨自己?哈哈哈,中原常说一物降一物,看来真是如此,欸,我看方才你的师兄那样疼你甘心雌伏,说明他对你也有一番情深,你何必杀他那小相公惹他不开心,你撒撒娇嘛,有谁能舍得拒绝你,说不定他会抛下那小相公,主动选择跟你走呢,何必……”

“不可能!”

冯谢君大声的打断了她的话,他喊出这声不可能后,又缓缓低头,自嘲一笑,将这句“不可能”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一回,他终于转过身,走到了春生面前。

这被丝线锁住的白玉小菩萨,脸上没有冯谢君猜想的愤恨失望,那双兔子似的棕红眼睛里,对他只有无限的哀怜,好似要劝他回头是岸,可这菩萨哀怜反倒更使冯谢君痛苦,他望着春生,像个又心狠手辣,又可怜至极的人,说道。

“我知道你爱的是卓不凡,你同我欢好只是你见不得有人在你眼前痛苦罢了,你是第一个让我以为漂亮没有用的人,现在想想,漂亮还是有用的,幸好我长得够漂亮,还能乱一乱你这傻菩萨的心,让你糊里糊涂的把自己的身体给了我,可惜,我只能乱你心,却得不到你的心。”

冯谢君的蓝眼睛总是在他真正想哭的时候晴空万里,反而是春生的眼里先有泪落了下来,往下坠,被咽喉间横着的那根丝线切成两滴。

冯谢君从那血河蝶衣的红色广袖里伸出一只手,擦掉了春生脸上的泪,像个根本笑不出来的人硬要笑一下般,将一个使春生哭得更厉害的笑抖了出来。

“师父说的没错,我是真小人,自己得不到你也不能看别人得到你,我会带你走,即使你恨我,至少你还在我身边…”

冯谢君说到这,忽然就明白了自己父亲为何明知母亲不爱他却还要将人软禁在灵鹫宫里的心情。

他收回替春生擦泪的手,拂袖转身,背对春生,高声命令道。

“左护法!我以光明圣子之名命令你,立刻,杀了门外的人!”

“圣火昭昭,光明照遍,遵命!”

应允声落下,一个木偶拿着淬了剧毒的匕首,在巧持空的操控下,慢慢向店门走去。

门闩打开落下的那一瞬间,春生一直无法喊出的那声“不凡”终于被他喊了出来,只见他不顾那些丝线的阻碍,向门口的方向冲了过去,冯谢君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春生师兄!”

雪白无暇之人的咽喉被划开,鲜血在他颈间喷涌。

砰!

比木偶的毒刀先一步穿过门缝的是一把纯黑的铁枪,卓不凡的枪先一步撞了进来,正中那木偶没有五官的脸,将整个木偶都击碎后,霸王枪的攻势仍未削去半分,像一条黑龙,飞进屋里,直朝巧持空的心口而去。

老皮匠正为硬闯他的丝线而咽喉喷血的春生惊撼着,心想自己杀了圣子的心上人可如何是好。

只这一丝忧虑多想,他便错过了躲开霸王枪的时机,幸好琴姬巧应物及时奏响一声琴鸣,将那怒龙穿云般的黑枪攻势震歪了几分,保住了自己老伴儿的性命。

霸王枪刺进墙中的那一刻,卓不凡亦抽出腰间的上峰剑跳进了屋中,他脸上那为了奇迹般的重逢而绷紧的一切情绪,在看到那无暇之人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刻,全都化为了最痛苦的绝望。

“春生!”

他顾不上这屋子里的这些人究竟都是谁,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