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愤绝,此等恶行,绝难容忍,不彰惩严罚不足以慰我百姓将士之灵,特明正典刑,立刻处以凌迟,以昭天下,慰我华夏英魂!”

卓仲达念得铿锵有力,声泪俱下,底下百姓也跟着涕泗涟涟,许多烈士家属和受害难民亦在其中,更是既感动又悲痛,频频拭泪。这时,不知是哪一个起了头,往刑场上扔了个石头,不一会儿人群就仿而效之,纷纷拿起手里的物什骂砸台上那些虏贼。

噼啪

又是一声鞭响,不过这一次不是原来甩肃鞭的士兵发出的,而是一位有如伏魔金刚的巨汉挥出的。

“这是我的刑场!任何人都不得放肆!杀!杀杀杀!”

这声音癫狂,响得如兽吼,震得人胸腔发麻,原来是剥皮厚巧阿难夺了士兵的肃鞭喊道,众人见到他立刻噤声如寒蝉。

他脸上戴着大黑天的忿怒相面具,四只如扇的巨手各拿一样刑具,身上赭色的密宗僧袍半披半露,山岩般的肌肉上全抹了香油,他自己宛若鬼神,后背却纹了个慈悲观音,好似恶鬼求佛。

后头四名巧府的皮匠弟子抬着他那状如棺材的刑具箱,仿佛怒金刚的侍从,也各个戴着密宗神佛的面具。这五位巧府的行刑者,好似人间从地狱借来的官卒,杀气腾腾的走到了刑场中央。

“卓二郎,可以开始了吧!”

巧阿难对卓仲达不客气的问道,见对方点了点头,于是扭了扭自己粗壮的脖子,四条梁柱似的粗长手臂也抡动了几下,显然是等得不耐烦了。

他对自己那四名弟子抬了抬手,叫他们把那棺材刑具箱打开,底下人伸长脖子去看,全是些看着就吓人的刑具,好似把那十八层地狱阴司的刑具全借来放里头了。

巧阿难眼光在那十三个倭寇身上打量了一遍,挑了个最瘦小的先开刀,这倭贼似过年要被杀的猪,单独拎出来绑在木桩子上拼了命的叫,语言不通,也不知他喊的是什么,巧阿难的四位助手将他绑好后,却拿着铁钩子和小刀走回另外那十二个人跟前。

正当众人和这位预备开刀的倭寇还不明白要发生什么,忽然那四位皮匠便用铁钩勾住了几个倭寇的舌头,把这些舌头拉长到嘴外,手一横,便用小刀利落的割掉了,速度之快,那几个被割了舌头的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嘴里就塞了抹了止血药的布团发不出声了。

很快剩下的那几个也都被割了舌头,据说若是看了前一个犯人凌迟的样子,下面的犯人会咬舌自尽,所以都要先把舌头割了,那十二条舌头被串在铁钩上,还挂着口水在扭动,一齐被丢进一个小火炉里,炭火烤肉般发出滋滋的肉焦气。

巧阿难领着四个皮匠,对着这烧舌头的小火炉双手合十拜了拜,嘴里念了句嗡玛贝美哄的六字真言,这是他每次行刑前必做的观音火供,他最后再拜一拜,起身后,一边叫四位徒弟把那些待凌迟的犯人转过身去,一边走到自己的棺材箱前挑着刑具自言自语的嘀咕道。

“转过去,都转过去,可不能看着,看着要吓破胆啰,还没凌迟就被吓死了,皇上得治阿难的罪啰,转过去,都转过去。”

待那十二个倭寇都被人转过身背对观众后,巧阿难才走到那先要被开刀的瘦子跟前,割了他的舌头,又把他额头的皮给切了下来,把这片巴掌大的肉皮盖在他眼上,这叫遮眼带,行刑者看到自己的肉一块块割下来的样子容易中途吓死,因此开始前才要先放个“遮眼带”。

此时这位倭贼已经吓出了屎尿,底下民众却只感叹到底是剥皮候,这额头的皮一眨眼就割了下来,比大厨切萝卜皮还快,还工整光滑。

巧阿难立刻又剜下了犯人的两个乳头,一个往上抛,一个往下砸,这叫敬天孝地,而后才正式开始千刀万剐的凌迟。

只见他叫两名徒弟拿来一个铁做的丝网,将这铁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