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三代从军,骨子就没有一个孬种。

陆父见女儿开口求情,便也不再揪着此事不放。

“行了,你先下去吧!叫人把这里收拾了,再给我女儿换间房间。”

何老板如获大赦,他朝陆安竹恭敬地弯腰道谢。

“多谢陆小姐。”

陆安竹微微颔首。

何老板退下后,陆安竹蹲下身体,捡起地上死透的黑蛇。

陆母与陆安荷吓得倒退两步,陆安竹目光淡淡扫过陆安荷,最后看向陆父。

“爸,这种蛇叫短尾蝮,血循毒,在南方地区常见,也是南方伤人最多的毒蛇之一,它出现在这里并非意外,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陆安竹目光直击陆安荷,陆安荷瞳孔剧烈一缩,手下意识摸向腰间。

就是这样一个动作,让陆父眸光微变,下一秒又恢复如常。

陆安荷惊觉自己失态,赶紧借着抓痒的动作掩饰,故作惊吓道。

“妹妹,你别说得这么吓人了,我们在这儿无怨无仇的,谁会把蛇放到房间来?说不定这蛇平时藏在哪里,今天正好趁人不注意爬进来了。”

陆安竹冷冷一笑,陆安荷这番解释有多牵强,自己心里没有点数吗?

“行了,难得出来玩一次,不必再提了。”

陆父不打算再追究此事,陆安荷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

陆安竹也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这事情在她爸心里已经埋下怀疑的种子。

陆安荷却还傻傻地以为这事就这么简单过去了。

接下来的行程很顺利,晚上一家人早早用了晚餐就各自回了房间。

第二日一大早,一家人用了早餐准备返程。

几人都上车后,陆安竹拍了一下脑袋。

“瞧我这记性,妈,我还有东西落在房间里了,你们等我一下。”

陆安荷眉头皱了皱,想要下车被陆母按住。

“安荷你也有东西落了?”

陆安荷摇摇头,只好坐在原地。

陆安竹直接去了陆安荷的房间,看到景阳山庄的保洁阿姨正准备打扫。

她径直来到床边,发现雪白的枕头上散落着一根长头发。

陆安竹故意到床边左看看右找找,然后不着痕迹地将那根手头捏在手里。

“没有啊!我还以在床上了!”

于是转身就离开了。

保洁阿姨也没有多想,以为客人只是忘记了东西回来找。

出了门以后,陆安竹将那根头发小心翼翼放进一个手帕里小心收好。

然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事先放好的沉香木梳握在手里。

陆安竹上车后,陆安荷看到她手上的那把梳子,不由问道。

“妹妹,这把梳子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以陆家现在的地位,一把梳子也值得陆安荷特意回去拿?再买一把不就好了?

陆安竹懒得理陆安荷。

陆母解释道。

“这是你们过世的奶奶送给安竹的生辰礼物,对安竹来说意义不同。”

陆安荷便不再多说什么。

车子抵达陆宅以后,陆安竹说部队有事走了。

陆安竹离开陆家以后,直接去了顾家。

见到阮安宁以后,陆安竹掏出两方手帕,一张白色,一张浅绿色。

“安宁姐,这是我妈与陆安荷的头发。”

上次安宁姐说有办法可以查出陆安荷是不是陆家的亲生女儿,只要拿到陆安荷与陆家父母其中一人的头发就行。

陆母的头发陆安竹随时能拿到,但陆安荷这个人生性多疑,想要弄到她的头发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