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也表态。

“对!以后孩子生下来,我们三个人养,我还能再干几年,儿媳妇你放心,你跟那逆子离婚以后,想改嫁或者招女婿上门,我们都尊重你的决定。”

阮安宁震惊的看着公婆,眼眶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好!”

她真的很幸运,能遇到这样明事理的公婆。

换成普通家庭的公婆,早就跟儿子统一战线,让儿媳妇委曲求全了。

阮安宁是一个人坐警卫员小王的车回的军区医院,她没让婆婆过去。

顾长卿还会找自己谈,她不想再因为和顾长卿之间的事情让婆婆跟着担心。

再者,她也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

……

军区医院

邵墨来接郝清清下班,郝清清上了邵墨的吉普车后,立即问道。

“顾长卿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失去记忆?”

郝清清并不知道邵墨与顾长卿是执行的同一项任务,只是以为邵墨跟顾长卿之间有往来,或许知道顾长卿身上发生了什么。

邵墨将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靠在路边停下,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媳妇儿。

“清清,我只打听到他在执行任务中脑部受了伤,具体缘由我不清楚。”

顾长卿要做的事情,他心底隐有猜测,但却不能透露分毫。

这事关国防机密,事以密成。

“就算是脑子失去记忆了,可也不至于变得冷漠绝情吧?”

郝清清那天看到顾长卿对安宁的态度是怎么样的,顾长卿以前看安宁的眼神能溺死人。

可那天她却从顾长卿眼睛里看不到半点对安宁的爱意。

郝清清不相信一个人失去记忆连本性也忘了。

曾经爱得那么深的一个人,怎么能这般轻易地抹掉她存在的痕迹呢?

邵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脆启动车子默默开他的车。

院安宁下班回到小院时,发现屋檐下面站了一个人。

那人身姿如竹,五官俊朗,眉眼清冷。

他身上染了重重的寒意,不知道在屋檐下站了多久。

阮安宁走进去打开门,顾长卿跟随她一起进了屋子。

屋子里烧着炕,顾长卿自然地脱去了黑色风衣和围巾挂在屋子角落的衣架上。

这些下意识的习惯,让阮安宁有些愣住。

有一瞬间,她感觉以前的顾长卿又回来了。

可是当他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时,她刚升起的希望顿时破灭。

“你来找我干什么?”

阮安宁坐在炕上,缓缓脱去外面的棉袄,露出里面浅紫色的羊绒毛衣。

毛衣略显紧致,衬得她身材匀称肤色白皙。

如果不看她前面,从后面看她,根本看不出她大着一个肚子。

“我来是跟你说一声,我准备打离婚报告,我承诺给你的离婚补偿也会做到。”

顾长卿看着面前娇俏的人儿,有种想将她抱进怀里的冲动。

他暗暗握紧拳头,克制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冲动。

听到离婚报告,阮安宁眼眶瞬间红了起来,此刻肚子里的孩子也突然重重踢了她一脚。

“嗯!”

她皱眉捂着肚子闷哼了一声。

宝贝,你轻点!

顾长卿见阮安宁忽然吃痛捂着肚子,上前一步后又硬生生停住脚步。

“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不必!”

阮安宁抬头,眼底痛意清晰。

“顾长卿,既然你决定了离婚,我不会再挽留,你记住,今时今日是你不要我们母子,离婚后,孩子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