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她男人又是帮刘寡妇家挑粪,又是帮忙砍柴。

这个贱人,死了男人就勾引别人家的男人。

潘香怜要不是细心发现李娟花肚子不正常,她今天还有这个机会抓住她的把柄。

这一次,非得把这个狐狸精给扒下一层皮不可。

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勾引她家的男人。

“我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也没有今天这个,明天那个!”

李娟花为自己辩解。

“呵,那你肚子里怀的野种是谁的?”

潘香怜咄咄逼人道。

最好别是她家男人的,否则,她就跟李娟花拼命。

李娟花被逼问得哭了起来,却仍死死咬住不肯说。

支书与大队长冷着脸,有心想帮忙也不知道该怎么帮。

阮安宁摇了摇头,都到这个时候了,李娟花还不打算说出来孩子父亲是谁。

到底是怎么想的?

最后还是阮安宁看不过去,说道。

“支书,大队长,我记得依据现有的法律,这孩子无论怀的是谁的,李娟花都有权力生下来独自抚养是吧?”

如果李娟花想要留住这个孩子,那就得先让她知道,这个孩子没有人能抢走。

支书与大队长相视一眼,支书点点头。

“是这样没错!只是作风不好而已。”

法律上谁都没有权力任意剥夺一个幼小的生命。

但在道、德层面,这是被人批判的。

潘香怜则黑了脸,她语气尖酸刻薄道。

“这个野种怎么能让她生下来?这要换成从前,刘寡妇这样的行为是要沉塘淹死的。”

阮安宁面色倏地沉了下去,锐利的目光扫过潘香怜。

潘香怜迎着阮安宁那洞察人心审视的目光,背脊陡然窜起一股寒意。

“潘香怜,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沉塘淹死可是宣扬迷信封建行为,你这思想是要抓去批斗的?”

阮安宁轻飘飘两句话,让潘香怜大惊失色。

她刚才一时心急口快没想那么多,赶紧解释。

“支书、大队长,我不是这个意思。”

支书与大队长本来就不喜欢潘香怜这种搅屎棍,唯恐天下不乱。

于是大队长眼眸一压,沉声道。

“潘香怜,李娟花的事情,不需要你在这儿多嘴,管好你自己的嘴!否则,下一个批斗的人少不了你!”

潘香怜一听吓得不轻,赶紧跑了,哪里还敢再针对李娟花。

潘香怜一走,支书面色缓和了几分,看着李娟花不由地多了一些同情。

李娟花平时上工积极,虽然家里死了男人,她对自己的婆婆跟对亲妈一样孝顺。

男人死了那么多年,也没听她说过要改嫁。

“李娟花,你如果不愿意说,我们也不逼你,这是你的自由。”

“但你这种行为毕竟不光彩,还是要通报批评!”

周永宽自担任朝阳村的支书以来,他从不以权压人,也不像别的村子里那样,动不动插牌子搞游行那套。

当村干部是用来解决问题的,而不是为了逞自己威风。

“我知道,谢谢支书!”

李娟花十分感激,这已经比她想象中要好很多了。

她原本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哪怕是被插牌子搞游行,她也要留下一个自己的孩子。

以后,至少她在这个世上还有亲人。

支书与大队长走了以后,阮安宁也打算回医务室。

“阮医生,刚才谢谢你为我说话。”

在潘香怜举报自己时,阮医生完全可以直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