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电话会直接挂断,然后第二天再宛若无事地进行日常工作。

诸伏景光在内心评判着。

然而夜风寒凉,他衣服穿得厚实,却还是冷到骨髓里,让人本能打了个寒颤。仿佛有糟糕至极的事情要发生。

“送她回家的路上她同意,看在我的份上,释放那个被关起来写情书的受害者,哈我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也不明白事情为什么骤然发展到这个程度,但她现在可能有些喜欢我。”

降谷零的声调,彻彻底底的波本式的冷戾,从鼻腔里哼出笑的姿态也轻佻无比,仿佛在说着与自己全不相干的事。

“虽然很奇怪,她前不久还在捏你的脸。但喜欢我总比喜欢别人好,是吧,hiro?”

“”

诸伏景光不能回答这个问题。感情问题对他这颗猕猴桃来说还是太复杂了。

电话的声音很清晰,没有象征着被窃听的杂音。但他看着夜空,看着被霓虹灯光染成杂色的灰蒙蒙乌云,他听到自己不安跃动的心跳,比任何杂音都繁密。

是没有来源的忐忑,源头比被猫玩坏的毛线团线头更加难找。

降谷零的情感问题,他听着甚至能感到些许揶揄的放松。他相信自己发小的操守,然后春天要到了,不是吗?

“她现在已经去酒吧上班,我有很多时间想一些问题,例如如果我真的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到了卧底失格的程度,之后是不是该引咎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