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以他当今积攒的力量和财富,他下意识的选择是,寻找能够代替的人。

他未来找不到代替的人,只能自己上阵的时候,会怎么办呢?

夏丘凛纪按下对义父的无谓担忧,轻巧笑道:“一开始说什么都答应我,我还以为要我自己杀呢原来是这种小事。”

皮斯克没说话,他要避免自己一开口就是“你就不怕成天嚷嚷讨厌这个讨厌那个的基安蒂顺手把你也杀了吗”,这种明显让请求横生波折的话。

爱尔兰说得倒很得体:“组织任务无小事,即使过程很简单,也需要保持十万分的警惕。”

“确实,”夏丘凛纪点点头,笑道,“不过我刚和一位太太吵了一架,强调自己不去参加那场以联谊为主题的宴会,现在如果要我去的话,确实需要提前支付一些足以让我忍受那位太太嘲讽目光的报酬。”

皮斯克立刻开口:“就如同我刚才说的”

夏丘凛纪懒得和热心做媒的老年人说太多,她直接看向爱尔兰。

爱尔兰预感不祥,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但他只能让自己的视线逃离,为了协助皮斯克大人的这顿饭局,他的身体牢牢焊在原本舒适的充棉靠椅上,不论是鮟鱇鱼火锅残存的香气,加湿器氤氲上涌的水蒸气,窗外裹挟着雨雪的冬风轻敲落地窗的声音,还是米斯特尔轻佻的话语,都一丝不差地传达给他。

“你需要在有空的时候常常想起我,干本先生,”夏丘凛纪轻松地说出要求,“随便想什么都好,想我令人讨厌的事也好,想到后面想杀了我都行请经常想起我。”

皮斯克偏开头,掩盖自己目瞪口呆的神情。米斯特尔很快对波本厌倦,现在开始盯上爱尔兰了吗?虽然不明白她的口味变化,但他是不是不该为了稳妥而外包这项任务

爱尔兰没留心皮斯克的担忧,只是拧眉陈述道:“你看着是挺让人没来由讨厌,但我没办法想着你因为没什么好想的,除了你这少得过分的饭量。”

夏丘凛纪赞同点头:“我们之前确实没什么接触,”她沉思片刻,又诚恳补充,“现在强行做一些事情加深你的注意力又太刻意了,而比较有趣的方法,我暂时想不出来。”

皮斯克在心里头腹诽,例如对其他人(特指波本)的眼睛的索求吗?听说那位大人当时看到这样的证词时,一度怀疑在米斯特尔住所现场搜查的所有人都喝了假酒。

并且,好吧,必须承认的是,爱尔兰的眼睛并没有在客观层面上让人热切觊觎的魅力。

爱尔兰什么都没有说,似乎是在等待裁决。

夏丘凛纪最终索然摊手:“我再想想,怎么让自己参加宴会的过程开心一点,想出来了再让自己加班。先这样吧,你有空就来喝酒,没空的时候你的手机会被其他人看见吗?”

爱尔兰道:“不会。”

夏丘凛纪理所当然道:“那就先把手机屏幕设置成我的照片吧,如果方便的话床头柜也摆着。一睁开眼就能看见我,听起来挺像职场恐怖片的设定,不是吗?”

爱尔兰想了想,点头同意,并且现场给她拍了张照片,当场设置成屏保,并说:“我有空就来喝酒,之后如果想好加深我记忆力或者其他的、能让你想去联谊的方法,再和我说明。”

夏丘凛纪也点头:“先这样。”

皮斯克忍了又忍,才没有开口吐槽。到底为什么,一场关于“协助刺杀奥本议员”的话题讨论会歪到“如何通过逗弄爱尔兰让米斯特尔开心”?

并且,设屏保的行为明明更像是青春恋爱片的设定在场的两个人能不能醒醒!

米斯特尔大概该对此负责,负全责。

.

风雪交加的夜晚是不会有客人的,人们更喜欢窝在自己的小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