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又?一次告白，但氛围又更日常轻松。

夏丘凛纪眨了眨眼，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应。索性只抿着嘴露出冰水消融般的笑。

紫灰色和灰色在明亮的午后对视，于是灰色的眼眸里自然染上明亮的色彩。

像是蒙尘的宝石上名为团厌的灰被擦除，折射出四周投来的光芒。熠熠生辉，璀璨夺目，会让人捧在手心，舍不得放手。

她迟早会意识到，她其实?相当引人喜欢。她的许多担忧是杞人忧天。

降谷零低下头，抱住自己的珍宝，没有?挑明，只笑着引诱她：“kiss？”

夏丘凛纪攀住他的肩膀，任由亲吻长?驱直入，脸颊被吻得绯红。

背后抵上的东西是

呼吸的频率慢慢重合了。

.

夏丘凛纪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还在偷眼觑着身旁帮她拎包的公安。

见家?长?对他来说，有?没有?挑战的成分？

降谷零神情自若，甚至抛回一个疑惑含笑的目光，夏丘凛纪便?也咧嘴笑。

目的地是一处城郊的一处老破小公寓楼里，门口能?看到一个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醉汉。夏丘凛纪小心地绕过去，上楼。

走廊昏暗，台阶盘旋着往上。

楼内称不上安静，二楼的门内能?听到家?里小孩和父母撕心裂肺吵架摔碗的声音。三楼的门内传来血浆片的尖叫声，四楼安安静静，五楼又?是吵架声。

终于走到六楼的时?候，夏丘凛纪已经心如止水。

六楼左右两处公寓，右侧的门敞开着，里面空荡荡的，只剩几件大家?具，大概是退租了。左侧的门关得很紧。

夏丘凛纪敲了敲门，又?打电话。

电话那头响起有?些困倦的声音：“这就到了？”

夏丘凛纪：“嗯。”

大概等?了一分钟左右，门吱呀一声开了。

开门的人是亚洲面孔的中?年女性，一头齐肩黑发，灰色眼睛，五官排列和夏丘凛纪有?些像。

脸上没有?病容，肤色泛着健康的光泽，不过眼角皱纹条条缕缕地蔓延，颧骨突出，还是能?看出些年龄。

随着开门的动静，同时?传来的还有?轻微的发酵酒味。

浅淡的气味可以?称为“香”，并不会令人难受，但夏丘凛纪还是下意识皱起眉：“刚出院就喝酒吗？”

中?年女性冷笑一声：“见面的第一件事?就是管我？”

夏丘凛纪干巴巴地笑，不知道怎么在不回嘴的前提下回应。

中?年女性的话砸在地上。有?一种错觉，这句话砸出了一地灰尘，让人想?低头咳嗽。

中?年女性目光偏移，嘀咕着再开口：“也没喝多少。”

夏丘凛纪也移开目光。依旧不知道怎么回应，有?些尴尬，但心底绷紧的感觉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中?年女性夏丘奈津子转身进屋。

屋内是简单的二室一厅构造。

家?具很少，看着有?些简陋。客厅不大，靠墙摆着有?些年份的皮制沙发，沙发前的木茶几上摆着不锈钢大茶壶和一次性纸杯。

降谷零走在最后，关上门，坐在夏丘凛纪的外边。

夏丘奈津子拎起茶壶倒出茶，寡淡的大麦茶香隐隐散开。

夏丘凛纪捧起冒着热气的一次性纸杯，克制着自己不去观察茶几上斑驳的漆。

但夏丘奈津子已经先开口了：“收回担忧的目光。这是临时?的住所，帮斯泰琳女士监视四楼的住户。我有?一点存款，还不至于在这长?久住下去。”

“哦，好好。”

“住院的医药费是FBI付的，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