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
很多人都来不及救下,能做的,只有将罪行记录下来。
但罪行真的能记录下来吗?
如果最后的结局如她所想,直接许愿请组织完全毁灭。
那黑衣组织会像那个炸死萩原警官的炸丨弹犯一样,被盖在油布后,警察匆匆给他盖上枪械案受害者的身份,什么都不再查证。
甚至没找到尸体,让他悄然腐化,像上一具尸体一样,在电视台广播里混淆,让诸伏景光误会。
那位一头黑色卷毛的松田阵平,有点只能依旧像困兽一样在笼子里绕圈,试图找到藏在笼子角落的猎物。
但只能找到一团空气,永远只能找到一团空气,抓不住,扑不到。
听起来,相当糟糕啊。
但她甚至不敢让自己列入公安联络人的身份中。毕竟,许愿各个官方机构抓住组织成员,然后呢?
没有然后,朗姆已经被公安抓住的事情会是恒久的机密,限定零组。
夏丘凛纪收敛心神,默默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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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平稳,开车约莫一个小时,成功到达要爆丨炸的目的地。
是独栋小三层别墅,外表看着和其他的别墅没什么区别。
波本在这一个小时里并没有闲着,他简单做了个计划,中途还绕路去拿了一套外送员的服装和一包厚厚的信封。
外送员的服装带着塑料质感,波本在副驾驶位穿上的时候,领口内翻压扁。夏丘凛纪帮着抬手去理正。
波本顺着她的动作倾身看她。
西下的阳光透过透明的车窗玻璃,照得他的浅色头发像碎金般耀眼,眼睫宛如蝴蝶翅膀在轻盈扑扇。他的眼底有着难以用语言准确形容的浓稠深情。
明明只是顺手的事。他在想什么?
很私人的话题,又或许和降谷零有关,不太适合在琴酒还在旁听的情况下直接问出口。
夏丘凛纪扭开头,只问:“你打算怎么放炸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