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一时也无法消解。

还是得把她送去一家正轨医院看看,住院观察,绿台警察医院就可以。

波本心里盘算着,送医的理由都顷刻间想好了波本在警视厅有点势力把她塞进去看病。

这个理由挺说得过去的。毕竟米斯特尔自己之前就是警视厅名誉警视监。

计划底定,波本就拉安全带要帮她扣上。

眼睛不敢看她,看一眼血管就会突突乱跳,后怕慌乱的情绪像溃堤洪水一样汹涌,理智要被冲垮,没办法开车上路。

他的视线只敢放在安全带本身。但手腕忽然被抓住了。

抓住他的手冷汗淋淋、冰冷颤抖,又力量微弱,他轻轻一动就会滑落。

他心脏停跳,呼吸屏住,不敢动弹,只能一点,一点,悄悄移去视线。

和米斯特尔的目光撞个正着。

她似乎是醒了。

脸色有着异样的虚弱潮红,灰眸深处雾蒙蒙的一片,仿佛清醒又仿佛恍惚。

她的神情还有些迟钝,嘴角慢慢扬起奇异的笑,开口说话时,语调也朦胧如雾,不可捉摸。

“波本,”他听到米斯特尔询问他,“如果我死了,你会愿意陪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