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它滑进云层,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再转过头来时,注意到酒楼里的人的视线,他拍了拍头,笑道:“刚有些急,见笑了。”
这次方瑜寄来的信依旧是两封,小二关店后去取药时,把另一封转交给了尘不染。
尘不染没拆开,把信揣兜里,转身带上了门。
在柜台上的黑辟一蹦,蹦进了他怀里,舒舒服服窝下。
上次信来后,镇上人大致都猜到酒楼东家或许出了什么问题。
但他们没料到,病来如山倒,山倒了,便没再起来。
在镇上人还在谈论镇子西边的姑娘和白云城城主儿子的婚事时,镇子另一边,有人看到酒楼东家的宅子上挂了白灯笼。
东家在无声无息间就去了,据说他走前还在看少东家寄来的信,最后陪在床边的是店里小二。
青山镇下了一阵雨。
秋冬时节的雨总是下不干净,歇歇缓缓,一连能够下好几天。
酒楼东家只有一个儿子,其他再无亲戚,最后由附近人帮着店小二,一起办了场葬礼。
在下葬当天,方瑜赶回来了。
自打收到信后他便往回赶,日夜兼程,不敢丝毫停留,但也未能及时赶到,见到最后一面。
大雨淅沥,雾气蒙蒙,整片天地似乎都失了颜色。